以作为记号,绿荷知道,官小侯爷的暗卫,就在附近不远处。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马车才缓缓停下,绿荷率先掀起帘子跳下来,然后扶着秦心颜下车,只见眼前根本不是什么寺庙,却是到了一处僻静的四合院,周围树木森森,将其半掩其中,透出几分诡异的味道。
“喂,赶车的,这是白马寺吗?你眼睛瞎了,带错路不成?!”绿荷是真的恼了,出言斥责道。
车夫赔笑道:“奴才就是个赶车的人奴才,奴才也只是按照主子的吩咐办事,其他的一概不知道。”
绿荷怒容满面,一丁点想放过车夫的心思都不曾有,继续道:“这院子倒是很清静。只是,你家主子究竟有什么话不能明着说,非得避人耳目,让我家郡主巴巴地跑到这来!”
车夫并没回答,却是行礼告退了,绿荷双腿跑不过马车,只能在原地跺脚,气的骂骂咧咧,似乎不将李彩蝶给骂个狗血喷头,不解气。
这丫头是对李彩蝶憋了多少气,秦心颜的脑海里突然想起,那一日天香楼,她与赫子铭进行比赛的时候,绿荷似乎在场……她莫不是亲眼目睹了李彩蝶与上官安奇的“做戏”,这才对李彩蝶深恶痛绝的吧……
秦心颜嘴角有些抽搐,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只淡淡的对绿荷开口道:“算了,先进去看看,再说吧。”
二人刚到了门口,脖子上便被人架了长剑,一切都发生的猝不及防,甚至连呼救的时间都没有。秦心颜冷冷道:“不知是哪位要请我来,这种方法来请,却又是谁家的待客之道?”
那数名凭空出现的护卫都默不作声,只有为首的人冷冷道:“和惠郡主,请你进屋吧,我家主子有话要说。”
秦心颜面无表情,眼睛却向着绿荷眨了眨,绿荷闭上嘴,安静的向前走。
秦心颜做出一副不情不愿但却无比的无奈的样子,不得已一般地走上阶梯,推门进了主屋,由于背光,整间屋子,暗沉沉的见不清景致,再往右看,那帷幔忽然一动,秦心颜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却看见一个锦衣公子站在了跟前。
“原来是你——”秦心颜扬起冷笑,“什么时候,堂堂神威将军,也能做出这种勾当来了。哦,本郡主竟然忘记了,你现在已经不是神威将军了。”
“你!”看出秦心颜想要激怒自己、让自己露出破绽的心思,张程程便不怒反笑,他那原本就生的不差的脸,此刻看起来,倒是更加的英俊了。只是如今这张脸上,挂着的却是嘲讽的笑容:“秦心颜,我早与你说过了,你飞不出我的手掌心——”
他原本还设想了无数的法子将秦心颜骗过来,可他听说她生性多疑,只恐她会带很多人来,所以还特意安排了二十名身手一流的护卫,来挟持胁迫。
可是,现在看来,他太高看她了,居然
就这么相信了李彩蝶。不过,这也可以理解,李彩蝶跟上官安奇的关系有些近,情敌相邀,这面子,秦心颜是一定会给的。
张程程得意地想着,所谓诱敌,便是要用最意想不到的人和法子。
听见他说出这种话,秦心颜的脸上,却见不到有多少惊讶,相反,她施施然坐了下来,淡定自若,甚至取过桌子上的茶杯,慢慢地给自己倒了杯茶,雾气缭绕中,她的神情看来有一丝嘲讽,道:“张程程,你冒充李彩蝶,强行掳我过来,是活腻了么?!莫非你不知道强行掳走皇家郡主,按律当斩么?还是你以为你张程程有特权,可以免受这处罚?”
张程程怔了一下,随即笑道:“秦心颜,你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想不破呢?如今可不是我强行带走你,而是你自己乖乖上门的。这怎么说来着,哦!是自投罗网。”
秦心颜抬眼看他:“哦?本郡主自投罗网?那么,不知道你突然请我过来做客,是几个意思?想单独跟我聊天,大可以上秦王府拜访。”
张程程冷笑一声,道:“自然是来见我未来的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