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氏显然不想说,也不愿意让耿静晗见到胤禛。
这就是做妾的无奈。
耿静晗正打算离开,就见着苏培盛走了过来,“给福晋请安,给庶福晋请安。”
那拉氏咬牙“苏公公免礼,爷如何了?”
“禀福晋,爷请耿庶福晋过去。”
那拉氏长甲嵌入手心,深呼吸,“既然爷请,那耿妹妹便过去吧。”
“谢福晋。”
耿静晗心里一舒,胤禛是清醒的,那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胤禛住在前院的怡然院,耿静晗一进去就闻到了血腥味,怀孕后,她对气味就更敏感了,这会闻着就有些不适感。
“爷。”
耿静晗担心地凑上前,胤禛闭目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嘴唇青紫,身上多处包扎着,看的耿静晗揪心不已。
“庶福晋,贝勒爷昏迷三天了,一直未醒,贝勒爷出京后一直记挂着庶福晋,所以奴才才斗胆请庶福晋过来,唤醒贝勒爷。”
苏培盛说到最后,都哽咽了。
“苏公公放心,我定会好好照顾爷的。”
耿静晗握着胤禛的手,有些凉,她又检查了胤禛身上的伤,倒抽口气,“怎么这么多道伤。”
“那起贼人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苏培盛眼睛一红,“贝勒爷派奴才去接广省接苏家的人,奴才与贝勒爷汇合的时候,贝勒爷已经遇到埋伏重伤了,幸好赶上。”
耿静晗心里咯噔一声,“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贝勒爷中了毒箭,虽解了毒,但仍有残余之毒在体内。”
耿静晗听了只觉得事情大发了,这要是传出去,她和苏家都麻烦了。
“苏家人呢?”
“跟在贝勒爷身边到底危险,所以奴才便给苏家人请了镖局护送,走了另一条道进京,庶福晋放心,苏家如今安然无事。”
耿静晗朝着苏培盛深深鞠一躬,“苏公公大恩大德,我耿静晗铭记于心,以后定当报答。”
“庶福晋,当不得如此重礼。”
苏培盛赶紧扶起耿静晗,只听咳的一声,耿静晗忙凑了过去,就见着胤禛睁开眼了。
“爷。”耿静晗眼眶一热,泪水就这么滚滚而落。
“哭什么,爷还没死。”
胤禛声音沙哑透着虚弱,但眼神还是凌厉的,他看着耿静晗,脸色柔和下来。
“人家是担心爷。”
耿静晗握着胤禛的手,“爷感觉身子怎么样,我让太医再过来给爷诊脉?”
“不用,爷没事。”
胤禛逞强要起来,整个人闷哼一声,疼的他直抽气。
“别动,先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