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的作用也只是生孩子而已。”
禅院直哉靠在门扉,言语和表情中充满了恶意的轻蔑,又显得极度理所当然。
我生平第一次在众多提亲的人家里生出了恶心的感觉。
我走进和室,打断了父亲和禅院家主的谈话,说出禅院直哉的无礼,表达了拒绝的意愿。
父亲假意训斥我,后从善如流拒绝禅院家主。
我没去看禅院直哉是何等恼羞成怒,心中久违感到一丝舒畅。
……
在十七岁生日没有来临前。
我喜欢上了一个少年。
我们是在庙会上认识的。
他是某所大学的在读生,是个不知道咒术界的普通人类。
善良爱笑,有点腼腆,有点可爱,有一双很好看的蓝色眼睛。
我头一次生出,或许我可以嫁给普通人的想法。
我们交换了邮件,确定了恋爱关系,在父亲不知道的情况下,我擅自有了喜欢的人。
于是我想可以试一试和普通人结婚。
我告诉父亲,我有了喜欢的人。
原以为他会大怒,没想到父亲根本不拿我说的话当真。
他没什么反应。
只是劝我不要胡思乱想,他一定会帮我选一个最强大的家族。
我不死心,我继续游说父亲,说你相看了咒术界这么多家族也没有挑到满意的,为什么不能让我自己选呢。
父亲看着我笑,他喝了一口茶。
说我很久没有这样情绪波动,又说最好的还没来。
我被关了禁闭,他没收了我的手机,把我关在屋子里,说大鱼马上就来了,所以不管我喜欢上谁,都没有用。
十七岁生日前夕。
紧闭的房门被推开一条缝,紧接着被完全推开。
我被在关的二十天里,试过各种反抗的办法,结果就是屋子里除了床外,周围都变成空荡荡的。
十七岁的白发高挑咒术师,年轻气盛,肆意狂妄,长手一指,不假思索,“我要娶的就是千夏。”
彼时的我形容狼狈,与平时的悠然截然不同。
是走在街头都会被当成疯子。
然而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经过一点犹豫,垂下的目光透过小墨镜,似乎都在激荡着愉悦。
我不懂。
我不认识他。
我不明白他在兴奋什么。
我被联姻进了五条家,御三家之首,父亲嘴里说的“最好的”“大鱼”。
五条悟告诉我。
“你也不想他以后的日子过的不好吧,他现在可还在上学诶。”
我和他彻底关了联系。
新婚当晚,五条悟只是一脸满足的坐在床边,笑容里有些傻里傻气,他撑着下巴打量我,从头到脚,每一寸都不会放过。等他终于看够了,才叹了口气,指尖勾住我的小指,语气里染上了撒娇,“和我结婚就这样不愿意吗,稍微笑一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