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魏昂活着的时候,魏孟德心思大部分都在其身上,对其余儿子关注难免不多。
现在魏昂死了,剩下的几个儿子,重新进入视野,皆为人中龙凤。
魏彰勇武几乎不输魏昂,魏植文采超凡脱俗,在天下士子中影响力极大,魏冲年幼,却已经聪慧过人。
至于年纪最大的魏丕,谦恭礼让,敏而好学,倒也不差。
就在魏孟德纠结立谁为世子之时,程仲德来禀报,言铜雀楼已经修建完毕。
“铜雀楼已经竣工,请主公一观。”
魏孟德欣然应允,跟着程仲德前去。
“好,宫阙巍峨,气象万千,不错!”
“主公,此楼既成,然尚缺一儒学宗师之作,以吸引天下士子瞻仰。”
“嗯,仲德你可有人选?”
“主公,在下以为卢子干可担此重任。”
魏孟德沉吟:“卢子干当初败于黄巾后,被灵帝贬斥,现今又在何处?”
卢子干是儒学宗师,当年几乎称得上是儒家第一人,地位名声都足够。
“眼下他正四处游学,前些时日刚到兖州。”
“好,仲德你亲自去请。”
“喏!”
许昌一间酒楼内,卢子干与几个弟子在楼上饮酒,一边听着楼下的人谈论。
数年过去,卢子干两鬓各自添了一缕白发,使他整个人看上去沧桑不少。
“老师,接下来我们去往何处?”
卢子干笑了笑:“如今天下纷乱,诸侯混战,听闻扬州不受战火,百姓安居乐业。
而且他蔡伯喈在扬州学宫担任大祭酒,这扬州学宫,听闻与别处学院大有不同。
正好去见一见蔡伯喈,看看扬州学宫究竟有何不同。”
“哈哈哈,卢儒何必急着走呢,在下程仲德,久仰卢儒大名久矣。”
话音刚落,程仲德已经走到卢子干不远处,拱手一礼。
卢子干自然也听说过程仲德的大名,还了一礼,问道:“不知程大人来此何事?”
“先生有所不知,我家主公修建了一铜雀楼,以供天下士子交流进学。
而先生乃文人之首,如此圣地,若无先生佳作,将黯淡无光矣。”
卢子干何许人也,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一眼便看出程仲德的真正意图,不过此事若成,于天下士子而言也是好事。
至于诸侯之间的博弈,他不愿去管,也管不了。
“固所愿也,不敢辞耳。”
“请。”
铜雀楼占地极广,几乎比得上一座皇宫,里面宫阙万千,园林无数,更有奇闻景观,将天下名胜映照于此。
说是铜雀楼,不如说是铜雀园林。
从铜雀楼走过,便能体验到天下南北之风光,东西之盛景,春夏秋冬四季之交替。
四时之景象汇聚一堂,当为天下之最。
卢子干也震惊于魏孟德的手笔,逆转四时之景,须有大儒出手,与天地共鸣。
以铜雀楼的宽阔,非一两位大儒就能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