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脖颈以上的那个器官还如常的运作的话,你就应该知道你这样很有可能把孩子从梦中惊醒,还是说我不应该对你脑子里的那些东西报以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
萨拉查依旧如常冰冷的嗓音从戈德里克俯下的身子上空穿来,Hat仰头不负众望的看见了萨拉查铁青的脸,越来越奇怪的两人总好像是在较劲一样,只要其实一个靠近Hat,另一个总会在不到几分钟的时间过后强硬的插话进来。
“也许你们应该知道,你们这样把孩子围在一个密不透风的环境里很容易让她因为缺氧不适而哭闹起来?”
Hat毫不留情的挑了挑自己根本不存在的眉,帽尖上挂着“井”字符,嘴角强忍着抽搐,从牙缝里吐出这么一句话。然后他满意的看着两个有些脸颊微红的男人同时后退了一步,还他一个相对宽松的环境,然后他感觉自己被抓了起来,脱离了原本的桌面。
“也许你也应该给我们的小公主一个宽敞的睡眠环境。”
戈德里克一脸义正言辞的表情,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的拎走了一脸怒容的Hat。萨拉查在一旁环胸,选择了默认的罪恶勾当,有的时候他们总是很能达成共识,好比在对付Hat的方面。
“戈德里克,你知道你的优点是什么吗?”
Hat眯着眼,待在戈德里克的腿上,抬头,怒气难消的问道。戈德里克一脸配合的微笑,脸上写满了“愿闻其详”这样的信息,就差说出来气气Hat了。
“你的脸皮比霍格沃茨堡的城墙还厚!也许你曾经割过一边的脸贴到另一边!”
萨拉查疑惑的探身过来,挂着假笑,好奇的想要听听眼前这个小家伙嘴里又能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上一次他把自己和戈德里克比喻为夫妻的话还萦绕在耳,就如刚说过一般映像深刻,让萨拉查不敢恭维。
“他一边不要脸,一边二皮脸!”
Hat怒气冲冲的样子像是一只炸了毛的黑猫,就差一双利爪,随时准备奋起突击,给让他觉得不顺眼的人脸上来上那么几道子。
然后他才发现自己的比喻,没有人听的懂。= =
中西方差异啊,Hat垂泪,中?那是哪里,中东还是中国?我是一个华裔?Well,perfect,现在我终于想起来我是哪国人了,恩?亚裔的中国人,神秘而古老的东方,一个侨民,但却还是个连家乡是什么样子都遗忘的干干净净的帽子,真是讽刺。
“那孩子将来一定会像你一样出色,罗伊纳。”
赫尔加带着一脸温暖的笑意从自己的工作里抬头,又一次被三人组的吵闹而打断的她并没有太多的不愉快,反而热切的开始了和罗伊纳的谈话。
罗伊纳偏头,淡然的笑笑,一脸引以为傲的表情,头上的冠冕闪烁着漂亮的流光。
“那是当然了,我亲爱的赫尔加,海伦娜是我的骄傲,她值得我向所有人高声的宣告,那是我毕生的财富。你很喜欢孩子,不是吗?作为教母,你也会与有荣焉的。那孩子一定会成长为一个出色的拉文克劳。我有这种预感,而且很强烈。”
赫尔加宠溺的看了眼突然变得有些孩子气的罗伊纳,初为人母的她总是会时不时说些任性的话,却显得比以前更加可爱上了几分。
赫尔加一直记得多年前的青草地上,她颤颤巍巍的吻上罗伊纳唇角的柔软触感。
那时的罗伊纳也戴着一顶小小的冠冕,穿着纱织的蓬蓬裙,撅着红润的小嘴,很高傲的小公主模样。霸道而任性,但是却怎么也让人无法生出厌烦的情绪,反而想要满足这个孩子全部的愿望,那个时候的她是那么美好,一如现在这般。
可惜,公主长大了,就变了,女王的心思不是平民能猜得透,看的明的。突然有一天赫尔加惊觉,她的小公主彻底消失在了自己的视野里。
对于这点赫尔加无疑是难过的,但是她同样真心喜欢着现在的女王陛下,其实这样已经很好了,人不能奢求太多,不是吗?而且,海伦娜小公主弥补了赫尔加的遗憾,她是真的觉得自己快要幸福的死去了,她沉溺在幸福里无法自拔,所以她看不见罗伊纳眼角一闪即逝的阴郁。
有的时候罗伊纳真的恨不得把眼前这个会因为任何一件小事而散发出那种满足感笑容的赫尔加囚禁起来,这样属于她的美好就真的只能属于自己了。
罗伊纳留了一段时间的指甲尖锐的刺入了她紧握的手掌里,也许出血了,但是那却不是她所在乎的。她只想要用更疼的方式来遗忘自己心里的刺痛,以及那无边无际的狰狞恶念,她控制不住自己,她觉得自己早晚有天会在这种折磨里消减了自己,却还是甘之如饴。
‘我永远美好的赫尔加。’罗伊纳在心底缓慢而坚定的吐出。
闭眼,罗伊纳胸闷的长舒一口,抬手抚摸了下冠冕的顶尖。还好有你在控制着我,否则早晚有天我的感情不是毁了我就是毁了赫尔加。
Hat将罗伊纳由紧绷到舒缓的全过程收入眼底,晃晃帽尖上被戈德里克抓住的不适之感,重新怒视着戈德里克。
“嘿,小格子,我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你,要是你再敢这么干,我一定会咬你的!我发誓!”
戈德里克不在意的耸肩,抬手扯了扯Hat的帽边,笑眯眯的表达着一个信息——‘我就动,你奈我何?’。
有的时候,Hat真的很想长出牙齿狠狠的将它们全部插入戈德里克位于脖颈部位的大动脉,让他也明白一下自己也不是好惹的!
萨拉查在一旁不甘心的也凑了上来,躲过了Hat,他现在愈发觉得戈德里克和Hat的接触碍眼了,他不明白自己这种占有感算是什么心态,但是他就很不想看见那两人虽然像是恼羞成怒,实质眼底笑意明显的世界里没有自己的身影。
他不喜欢“我被无视了,排斥在外”的这个认知,所以他心随意动的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