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孟舍人年轻有为,日后就是同僚了!”杜重并没有因为孟岩年轻而表现轻视。
孟岩点了点头,他在南衙待过数日,对南衙内的情况还是有些了解的。
这杜重担任南镇抚使的职务,必然是郭怒的心腹,否则郭怒想要完全掌控南衙,就太难了!
南衙就是针插不进,水泼不进,好不容易弄了一个门达进来,工作刚有些起色,就给整翘辫子了。
这北衙上下不怀疑南衙暗中搞鬼才怪呢!
当然,他们的怀疑是对的,但能不能抓到证据,这就得另说了。
“草民孟岩见过郭大人!”
“免礼,你父亲跟我是同僚,称呼你一声贤侄不过为吧?”郭怒起身道。
“郭大人,您太可气了!”
“嗯,抬起头来,让我看看,都长这么大了,一晃都十年过去了,这十年里你是吃了不少苦的,朝廷和圣上都记着呢!”郭怒道,“有什么委屈,尽管说出来,郭叔和圣上给你做主!”
“草民有罪!”
“有罪没罪那不是你说了算,是朝廷说了算,你当街暴打锦衣卫百户蓝斗一案,也算是情有可原,这件事摊到谁的头上,都忍不住的!”郭怒道。
“谢郭大人!”孟岩道。
“既然你来了,那就要验明正身吧,这是规矩,对于卧底敌国十年的人,都必须这么做!”郭怒道。
“草民明白!”
孟岩当然清楚,说白了就是问话,对暗号,还有信物什么的,对上了,自然没有问题。
当然,这一套他流程早已经做过了,现在不过是重做一遍而已。
孟岩跟杜重走了一套程序后,很快又回到郭怒的办公署。
“回禀大人,全部答对,无误!”杜重上报结果。
“很好,杜大人,辛苦了,你先去忙你的事情了!”郭怒接过孟岩的档案道。
“是,郭大人!”
“臭小子,在我这里,你这一关算是过了,不过还得指挥使马顺在这上面签字,你才能正式的恢复身份!”郭怒道,“不过圣上已经下旨,量他也不敢为难你,最多就是故意拖延几日而已。”
“郭叔,那门达的夫人柳氏……”
“你想说什么,那柳氏是个不守妇道的浪荡女子?”郭怒道,“这在京城权贵的圈子里早就能不是什么秘密。”
“那还任由她在南衙门口撒野?”
“你没看过秦小雅给你的有关记录?”郭怒问道。
“没来及,不都是交给了您了吗?”孟岩惊讶道,他不是没看过,而是自己暗中抄录了一份,只是没有机会细看而已。
“这柳氏跟我们锦衣卫关系匪浅,他的丈夫门达是锦衣卫副千户,可他还有一个**,你知道是谁吗?”
“谁?”
“锦衣卫指挥佥事王山!”郭怒冷冷的道。
“王振的之子?”孟岩惊呼一声。
“你现在明白为什么这个柳氏敢闹完北衙,又来闹南衙吗?”郭怒笑道,“你今天的行为也有些冲动了,这女人最记仇了,他还有一个护短的老爹!”
“可是这柳氏不会无缘无故的来南衙闹,她的目的又是何在?”孟岩浑然没在意,问道。
“你小子,不就是想说,柳氏来南衙闹,背后肯定是北衙指使的吗?”郭怒道。
孟岩点了点头。
其实北衙的人怀疑门达的死是我们东的手脚,但他们没有证据,所以对我们无可奈何,可柳氏这件事,我们同样也清楚这里面是北衙暗中挑唆的,但我们也没有证据。
“郭叔,我可看到那柳氏给了牛百户一枚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