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间屋子除了那张床之外,没有一张凳子,这叫孟岩坐在何处呢?
一时间,白素心那苍白的脸上升起一丝尴尬的红晕。
“大人,椅子搬来了!”门口传来区锋的声音,只见他手里提着一把椅子走了进来。
“就放在这儿吧。”区锋搬来的椅子免除了白素心的尴尬。
“大人,我先出去了。”
“去忙吧。”孟岩点了点头。
区锋看了一眼白素心,流露出一丝诧异,不过他掩饰的很好,孟岩都没有留意到。
“白素心,坐下说话!”
“谢孟大人。”
“这里还习惯吗?”
“比在刑部大牢里好多了,起码这里还知道日出日落。”白素心幽幽一声道。
“你的案子,圣上已经下旨重新调查和审理,这你都知道了吗?”孟岩问道。
“知道,转移的时候,他们都告诉我了。”白素心点了点头。
“你的案子比较复杂,而且时隔一年,牵涉几个衙门,不可能很快有结果,所以你要有耐心,不要着急,明白吗?”
“一年的时间都熬过来了,不在乎多等几天。”
“嗯,你能有这样的心态,这很好,今天不是审讯,我只是想先对这个案子做一个详细的了解,能对本官讲一讲你的家庭吗?”孟岩道。
断案查案,不仅仅是对案子本身进行调查,还得调查犯罪嫌疑人和被害人的背景和家庭情况,这样才能找到犯罪嫌疑人的犯罪动机。
找到犯罪动机,才能找到案件的线索和突破口。
“孟大人想知道什么?”白素心眉头一皱,似乎很抗拒这个问题,但她也知道,自己的冤屈能否沉冤得雪,还得靠眼前这个年轻人。
“你跟你继母白焦氏的关系?”孟岩问道。
“孟大人,这似乎跟案情无关吧?”白素心似乎并不想提这个问题。
“白素心,本官知道,有些事是家丑,你不便说给外人听,但这件案子本身就是因为家丑而产生,焦宏纠缠于你,如果你想伸冤,案件昭雪,那就是避不过去的。”孟岩道。
白素心双手搓动衣角几下,显然心中很纠结,一方面是 家丑不可外杨,一方面又是对“孝道”的执着,毕竟白焦氏是她名义上的继母,身为子女,是不能够说父母的是非的。
就算她是对的,可在世人眼中,她是不孝的,不孝可是大罪,那是要被口诛笔伐的。
“我的继母名叫焦兰蓉,那一年冬天,她和弟弟焦宏饿到在我家糕点店的门口,被我爹看到,就把他们姐弟俩领回家中……”
“是哪一年?”
“正统二年冬。”
“那你继母是什么时候嫁给你爹的?”孟岩微微皱眉问道,这种故事听着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第二年的八月十六,我爹就纳了焦兰蓉做了妾侍。”白素心回忆了一下道。
“但是本官在卷宗中看到,你弟弟白少卿似乎是正统四年二月就出生了,这么算起来,令尊和焦兰蓉早就在一起了?”孟岩问道。
“是的,我也是后来才明白的。”白素心点了点头。
孟岩表示理解,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