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若瞪大了眼睛,咽了口唾沫道:“师父的意思……是说永远不离开这里,是吗?”说着,指着那桃花林。
“当然是!”清远笑眯眯道:“我会永远对你好的。”说着,郑重地吻了吻她的额头,道:“我也发心魔咒。”
心魔咒……
仙界最严厉可怕的誓言,违者打入地狱,永不超生……
卫若怔怔地看着清远。
“怎么了?若儿。”清远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上的红晕,低低道:“你不信我,是不是,我真的会爱你到永生,若儿象四月里的桃花,为师便会做一个最好的浇灌者,让你永远在这里盛开……”说着,脱下了卫若的外袍。
“师父……我……”卫若抓住清远的衣襟,颤声道:“我会……哦……寂寞啊,师父,你若是不在这里,我没人玩啊,那可怎么办?”
“我不是说永远陪着你吗?我们永远在一起,谁也不会阻挡我们了,这样不好吗?若儿,你在这里,没人说你闲话,没人看不起你,你永远是我的宝贝……”说着,沿着她的耳朵轻吻了下去……
“可是师父,你不是昆仑掌门吗?你每天都会有很多事情要做啊,那个时候我可怎么办?”卫若现在不是发愁师父发酸了,而是……
艾玛……什么病啊?
她一边笑着,一边抓住师父摩挲的手,嘟着嘴,颤声道:“那个时候人家会寂寞啊,是不是?”
清远脸色一沉道:“我爱你如此,你连这点寂寞都不肯忍受?若儿怎么能这么自私?你要变得象桃花一样,只对我开放,不许对其他人再……”
“喂喂……师父,我可以那个……有条件,有条件。”卫若被吻得浑身痒痒,咯咯笑起来,道:“师父,别闹,我跟说——”
“什么正经的?”清远忽地摁住卫若,厉声道:“你就是不想,是不是?我不喜欢你这样,听话!”
卫若被这呼喝吓得一怔,仰望着清远,那双眼眸没有迷茫,也没有氤氲,是清亮的,顶多是被情欲燃烧的火焰,所以不存在失魂落魄的现象,可是师父怎么这么奇怪,说不出的奇怪?
难道跟自己一样,被人穿了?我勒个去。
“师父……”卫若不是个情绪化的人,越到紧急时刻,越是情形,眼见事发不可收拾,只能先确定一件事——师父是师父本人,吃错药也没关系,起码是本尊!
“师父,哦,你还记得岛国片吗?”卫若仰着头眨着眼,望着天空下雨一般的桃花片片,这么美好的场景,为什么他妈的还要这么诡异。
清远动作一滞,忽地“噗嗤”一笑,扑上来刮着她的鼻子道:“若儿好调皮。”
“呵呵。”卫若苦笑了两声,道:“师父那个,玄武柱怎样了?咳咳,对了,我在思过崖遇到了清云师尊,他说,他说……”
“若儿别胡思乱想别的……”清远踮起卫若的腰。
“清云师尊他很好,他说出来之后会感激师父呢。”卫若浑身绷紧了,忽地拉住清远的胳膊,一霎不霎地盯着清远的双眸。
清远的双眸微微起了几丝涟漪,忽地笑了起来,道:“我倒是错怪他了,他的想法是对的,从前是我等愚昧,领悟不到他那高深的境界,如今……我倒是想明白了呢。”
“什么?”卫若一下坐起来。
清远被吓了一跳,蹙着眉道:“怎么了,若儿。”
“师父,清远犯的罪,您知道吧。”卫若忽地用道袍盖住了自己,冷冷问道。
清远不答,抬头看着卫若。
卫若也紧紧盯着他,神色惊疑。
“他那不叫罪,这天下本来就应该如此,没有仙界、魔界、人界,所有一切都应该打通的,这样一切烦恼都没有了,也不会有流血、斗法与战争。”清远坐在地上,墨黑的长发遮挡在胸前,仙容丽姿,映着桃花满天,好一副美男图。
只是卫若没心情欣赏,眨了眨眼,忽然想到自己的任务是要确定是不是本尊,而不是要跟他辩驳什么“世界大同”,咬了咬牙,道:“师父,我……您还记得花蕊吗?”
清远的脸一下沉了下来,道:“问她做什么?”
这神情倒是让卫若有些放心,花蕊是他们之间的绝密,知道这个的人不会太多,玉石点了点头道:“她……”后面的话便再也说不出来,说了几次也说不出来,不由气馁。
“若儿,你到底怎么了?”清远捏着卫若的脸,道:“若儿说话怎么如此颠三倒四?是变心了吗?我听猫说,你千辛万苦,费尽周折,想把我的魂魄复原,心里其实惦记师父的……”
“是。”卫若点了点头,正要说什么,清远已经一把扯开她遮挡的道袍,堵着她的嘴道:“好若儿……”
疏忽之间,便是一片汪洋里,这一次却跟上次不同,上次自己中毒,精神出于恍惚状态,这次却是完全清醒的,甚至是提心吊胆的,只是这份患得患失,很快被熟悉的亲密感替代,那种男女之间最亲近处气息,终于让她所有的担心,尘埃落地。
师父……是他,不可能是错的,从前是他,现在也是他的,这样就好,卫若闭着眼,折腾了这么久,不就是反反复复确定是不是吗?……
对了,上次解毒的事情,师父好像没问过是谁?他难道从猫嘴里知道是他自己?不像啊,那师父提起这件事已经自豪才对?而不是直接过滤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