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不必为奴,又平白得了银子和美人,这确实是个难遇的好买卖。
但这天底下,并不是所有东西,都可以用买卖来交换的。
安也伸手,拉了拉地上跪着的赵月儿。她似乎在赵家时已经抗争了一段时间,身子很是虚弱,安也不费多少气力便将她拉了起来,“郁宴不会答应。”
赵月儿面色不虞,“安郡主没有问过郁宴的意思,怎知他不会答应,如此意思,是不愿意帮我吗?”
安也摇摇头,“我带你去郁宴院前,你大可亲自问一问他。”
她转过身,为赵月儿带路。
安也莫名觉得,那跟木头若是这般容易便会折腰,那便不是郁宴了。
她脑中勾勒出郁宴倚门而立的模样,那身影挺拔如松,里面装着独属于郁宴的根骨。
“郡主?”
两人行至院前,院门轻推,随即房中传来郁宴的问声。
安也‘嗯’了一声,“我将赵姑娘带来了,她想同你说几句话。”
“好。”
那声音冷冷清清,听不出明显的喜怒。
对上郁宴,赵月儿明显没了刚才那般从容,她面上微微发红,双手搅在一起,似是有些羞怯,等了片刻才结结巴巴的开口:“郁、郁侍卫,我是月儿,你、先前救过我的性命。你还记得吗?”
“……抱歉。”
“没、没事的!不记得也没关系,我今日,带了许多银两,我想来问问你,若我,若我可以给你更好的生活,你……愿不愿意去赵府向我提亲?”
“什么?”房中的声音很是惊异。
“我带了很多银子的,我有很多很多的私房钱,郁侍卫,你就当可怜可怜我,我心悦你,我不想嫁给一个鳏夫……”赵月儿说着,声音不由哽咽起来,“郁侍卫,你若娶了我,便不必在这府上做侍卫了。”
房中人沉默片刻,道:“赵姑娘,我不能。”
他的声音和平日里无甚区别,但听在赵月儿耳中,却如千尺之冰,冻得她发颤。
她咬着唇,眼泪止不住落下,“为何?”
不等郁宴答话,她又道:“我知你不喜欢我,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我赵府虽在京城不是什么名门,可我爹可是在大理寺卿的,郁侍卫,你若娶了我,便是宫中那飞鱼服绣春刀,都能用得。”
“你……可是嫌我名声不好?”
郁宴立即道:“并非。赵姑娘,我与你素不相识,怎能嫁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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