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没走出几句,却直接被一群黑衣侍卫拦下。
吴二头戴盔甲,笑道:“你要往哪里去?”
前后夹击,翁尤面色苍白,拱起手,高声问道:“晋王这是作何?”
荣晋之手中拿了一把折扇,笑道:“今日,多亏翁使臣帮本王识人了。”
他领着几个带着盔甲的侍卫,上前几步,又笑着问:“既然翁使臣不愿在府上用饭,荣某便只能如此了。我这些侍卫下手没个轻重,翁使臣可要多担待。”
翁尤后退几步,身体撞在马车上,瞪眼怒道:“你莫不是想杀两国来往使臣?”
荣晋之摇摇头,“大堰官府热情招待翁使臣,怎么敢取翁使臣性命。只是翁使臣运气实属不好,走了这条罕路,不小心糟了劫匪罢了。”
他这般说,翁尤已然听懂。
他今日怕是要折在这里,死后再被做成劫匪杀人越货所致。
荣晋之,不愧能从平民一步步爬上王爷之位,当真心狠手辣。
他稍稍稳住自己,又问:“我与你并无半分瓜葛,你为何要杀我?”
荣晋之轻笑一声。
怎么没有瓜葛?
他这十年,郁宴一直陪伴在侧。那些战功若是被人知晓是夏国之人所得,不止是郁宴要死,怕是他也要跟着陪葬。
圣上年纪大了,多疑啊。
他没有回答,而是道:“翁使臣不若与我说说你找的那人到底是何身份,说不定,还能保住一条命。”
“……是我相熟友人。”翁尤牙关紧咬。
“不说实话。”荣晋之声音一沉,抬手挥扇,“杀,只留翁尤一人活口。”
“是!”
“保护大人!”跟在翁尤身后的侍从疾步走到翁尤前头,厉声喊道。
冷硬刀柄落下,刺进翁尤前面护卫的侍从身体中。
翁尤身体紧贴马车,已经退无可退。
他心中悲凉,恨自己无所准备便进了虎口。
荣晋之留着他,显然是为了要从他口中探到二皇子的身份。
他现在可以确定,郁宴就是二皇子。
就算是一个叛徒,就算是‘修罗’,这也是夏国宫中辛密,二皇子也决不能在大堰人前暴露身份!
他双目赤红,几乎咬碎一口银牙。
吴二的刀刃往前挥舞,作势就要落在他身侧的护卫身上。
他闭上眼,猛地冲上前,冷硬钢刀已然收不住势,凶狠砍在他的胸膛。
身体剧痛无比,翁尤却大笑起来。
他的回忆自前面重现,最后停留在一个小小的孩童身上。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