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没什么问题,让他去拍个片子做全身检查。
宋景西死活不愿意,邢文康见人躲在自己身后,娇娇气气地蹙着眉头,他也跟着心软了,问医生能不能有别的办法。
磨到最后,医生只让宋景西先去抽管血,等明天验血报告出来了再让他过来。
路上,邢文康不敢再说什么话去刺激宋景西了。
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什么话都没说。
刚才真的把他吓了一跳,好在目前来看宋景西并没有什么大碍。
这是邢文康第一次觉得,自己竟然能被一个人吃得这么死,之前和冯向远在一起的时候他都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你在前面放我下车吧。”宋景西道,“我一会儿打车回去。”
“你觉得你现在这样我可能会放你吗?”
宋景西瞥了他一眼,声音没有之前那么尖酸了,或许是知道邢文康不敢再对自己做什么,他向来得寸进尺惯了,道,“你再气我,我又要晕倒了。”
两分钟后,宋景西下了邢文康的车,邢文康亲自给他叫了辆出租,看着车子开走才算放下一点心。
事实上,邢文康一会儿还得去公司。
自从上次银行卡被冻结以后,他就只能天天一头扎进公司,邢远手里最近有个项目,他要争取拿到。
宋景西回了家去,高涉还没下班,他就回了房间一个人躺着。
刚刚经历了这么一遭,整个人放松下来就特别困特别倦。
宋景西又做了很多很多很复杂的梦,可一睁开眼睛,他却只记得自己做了梦,梦里的场景他一概记不住了。
邢文康给他打了个一个电话,他没接到,宋景西又看见对方给自己发了一条消息问自己好些了吗。
宋景西觉得他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扫了一眼就把手机扔到了一边去。
今天去医院的事情只有邢文康知道,宋景西在想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高涉。
最近他觉得自己已经很健康了,就知道吃得多了点,睡得多了点,可宋景西还是害怕自己会得什么不治之症。
他越是害怕,就越不敢告诉高涉,怕他担心,又怕他会觉得自己矫情。
下午高涉回来给他做了晚餐,坐在桌上陪他吃了两口饭,温声道,“今晚要加班,一会儿我还得走呢,晚上先睡哦,别等我了。”
宋景西听见了,乖乖点了点头,那句纠结的话含在嘴里,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高涉走了以后,宋景西又觉得自己松了口气,没说出来也好,将近年关最近高涉很忙,还是不给他添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