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繁王府。
“女人?”
接获影卫传回的消息,容繁几不可查的皱眉,作势就要起身一探究竟,却又在下一秒懊恼颓废的坐了回去,不为别的,只因,他目前还在禁足中,若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大庭广众下,他的好父皇绝对不会轻饶了他,至于他为何会被禁足,则拜容彻所赐。
当日容繁惹恼了叶昭,容彻表面上啥都没说,转头就撸了容繁的职务,紧跟着皇帝又随便寻了点儿鸡毛蒜皮的错处,勒令他闭门思过,搞得繁王一党全都有些风声鹤唳,胆颤心惊。
“继续盯着。”
摆摆手,容繁往后靠着椅背,略显烦躁的闭上双眼,见过叶昭之后,他好像就害了相思,哪怕因为他被父皇和容彻迁怒,脑海里还是会自动冒出他的身影,特别是当日那温软诱人的笑颜,他不认为自己对叶昭一见钟情了,只觉叶昭长得太招人,是个男人都想拥有。
“殿下,魏世子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太监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
“嗯,让他进来。”
扶额应一声,容繁慢慢坐正身体,尽可能命令自己忘记有关叶昭的事情,经过上次的试探,明显能够看出,容彻是真的疼他,他要是敢再公然招惹,等待他的恐怕就不仅仅只是闭门思过这么简单了,从小到大,他们的好父皇就特别偏心容彻,导致他在众多兄弟中一直势强,伴随着容彻接连推出新农械,钱庄国有化等利国利民的政策,他的地位更是固若金汤,哪怕他再自觉不输给他多少,也不得不避其锋芒。
“殿下。”
进入书房,魏长义躬身行礼。
“不必多礼,坐。”
随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容繁凝声道:“钱庄的事情如何了?”
钱庄国有化,带给他们的影响是巨大的,南国有名的开利钱庄就是属于他的产业。
“恐怕扛不住了。”
摇摇头,魏长义面色沉重,迎着他不悦的注视进一步解释道:“容彻太损了,先用御赐牌匾和科举名额勾得商户们踊跃捐款,又只接受了极小一部份人,导致大多数商户都懊恼不甘,这时候突然新增商务部,开设国有钱庄,商户们都疯了一样把钱全部存进去,加上朝廷始终比个人更值得信赖,但凡有点闲钱的富户和百姓都纷纷转向国有钱庄,咱们的钱庄每天都有人大排长龙支取现银,已经有点撑不住了。”
争夺帝位绝对是非常烧钱的事情,钱庄一直是他们最主要的经济来源之一,若是关门大吉,以后很有可能捉襟见肘。
“嗯……”
容繁的面色也忍不住有点难看了,必须想办法保住钱庄,或者堵上失去钱庄后的疏漏才行,前者明显是不太可能的,商务部乃容彻一手创建,里面几乎全部是他的人,搞事儿谈何容易?一不小心还有可能被容彻盯上,再无翻身之力,后者的话……
“替本王约见老五,钱庄既然保不住了,那就尽快抽身,能保住多少算多少。”
“约见徽王?”
挑眉,魏长义表示不解,最近陵王徽王和毅王都跟鹌鹑一样,这时候找徽王干嘛?
“本王自有打算。”
警告性的扫他一眼,容繁的语调染上少许冷意,任何上位者都不会喜欢刨根问底的属下,他也一样,即便他与魏长义是表兄弟。
“是,我这就去安排。”
眸光几不可查的闪了闪,魏长义边说边起身,再怎么说他也是魏安侯世子,容繁的态度,无疑是有点伤人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