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担心,七皇子如今身在幽州,幽州虽是皇亲贵胄流放之地,荒凉至极,可是与四大部落之一的北狄却是相隔不远。近几十年来,北狄是四大部落中野心最大的,若是趁机同七皇子联手,恐怕我们还是要尽早部署才行。”阿七说出了心中的担忧。
“当年父皇曾为子孙后代留下了两千精兵,传闻这队精兵能以一敌百,为了防止子孙们因为这只军队骨肉相残,便将兵符交至了当年同他一起打过天下、如同亲手足的黎旭手中,并下了令,除非外敌侵入,否则不可调动这只军队。这个兵符一直在黎旭手中,哪怕当年他卸任归乡,朕都无权收回他手中的兵符!”裴景轩面若如霜,眉眼间皆是冷厉之色。
当年父皇下了此令,却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败在最信任的人身上。
“主子的意思是夺回兵符?”
“阿七,朕的七皇兄被贬幽州二十年,这二十年来再如何部署都能部署出一个完美的计划,为什么他一直按兵不动?”裴景轩冷嗤了一声。
“属下不知!”
“兵!任由七皇兄有滔天本领,暗中扶持孟彦创了三宫神教,在元国内挑起不少事端,扰得元国百姓不得安宁,将老师当成了除去的目标,可这些也仅仅只是表面。最让他寸步难行的,便是手中无兵,一个将军再如何厉害,没有一兵一卒,又如何能够打胜仗?”裴景轩将扳指重新戴好,起身,负手立于窗前。
“主子的意思是,黎旭已经归顺七皇子了?”阿七大惊。
“盯紧临王府的一举一动,这些时日朕对临王府的打击,恐让黎旭心灰意冷,又加之七皇兄近日举
动甚是频繁,一切的一切让朕不得不怀疑,七皇兄对那两千精兵势在必得!”裴景轩伸手,感受到了窗外深夜丝丝的寒意:“看来,冬日要提前到来了!”
“主子,若是七皇子真的得了兵符……”
“不过是父皇留下的两千兵士而已,若真归顺了乱臣贼子,那便问问这元国的十万兵将是否答应!”裴景轩收回了手,话锋一转,道:“今年的冬日怕是要格外冷了,阿七,让小庆子进来。”
小庆子进来后,裴景轩回了位置,抿了口茶道:“吩咐内务府,将那虎皮褥子赶着做些,郡主向来是怕冷的,这些东西都要准备好。”
……
季柏淮睁开了朦胧的双眼,觉得臂膀甚是沉重,他刚想收回手臂,却发现,手臂上居然躺着一个赤着双臂的女子!
那女子因为季柏淮的动弹被扰的不舒服,所以稍微动了动身子,季柏淮急忙将手收回。
待他彻底回过神来的时候,吓得立刻从床上坐直了身子,床榻上的那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从苍东远道而来的阿史那苏苏公主!
这下季柏淮彻底懵住了,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竟然,会和公主同床了?
他使劲摇了摇脑袋,努力想要记起什么来:
昨夜被玥玥拒绝后,阿苏缠着他一路,二人走着走着,就走到了“酒娘子”的酒肆那里,酒娘子原名九娘子,是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
因为在家中排行老九,所以自幼人们都称她作九娘子,又因为世代卖酒,九娘子继承了这酒肆之后,就就将酒肆改为了“酒娘子”。
酒娘子的酒是京都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得,季柏淮当即在酒娘子那儿买了两瓶烈酒,一边喝一边走,阿苏担心他,就一直一路跟随。
“小爷我心情不好,你不要再跟着我了,你就想要看我笑话!”酒娘子的酒不是说笑的,不过喝了一瓶,就连酒量都不错的季柏淮都开始说胡话。
“我没有,季柏淮,我真不是要看你笑话!诶——你小心点,那儿有石头!”阿苏担忧地看着走路开始有点东倒西歪的季柏淮,赶紧拉住了他。
谁知道季柏淮将就递给了阿苏,道:“喝!陪我喝酒,不然就是存心来看我笑话!”
满脸皆是执拗,阿苏叹了口气,接过酒瓶,喝了一大口。
“
好,女中豪杰!”季柏淮看着阿苏喝了一口,立刻在旁边鼓掌,阿苏自认酒量也可以,谁知道酒娘子的酒真的后劲太大了,刚喝了几口,阿苏只觉得越来越好喝,竟然不肯将酒还给季柏淮……
二人就一路闹着,然后不知怎么的就跑到了一家客栈,开了一间上等房,又叫了好些酒菜……
季柏淮只记得到了房间后,二人还互相灌酒……
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环顾四周,果真是个陌生的屋子,一桌子的剩菜和空酒瓶,满地的狼藉,然后……然后就……
昨夜的阿苏吃了酒后,就像化身成为那千年的狐姬一般,柔软的身子缠上了季柏淮,季柏淮也被那酒劲壮了胆子,双手环上了阿苏柔软的腰肢。
阿苏明明对这些事情就是一窍不通,可偏偏她却像个讨不到糖吃的孩童那般,抱住了季柏淮的头,随后就朝着季柏淮的嘴巴毫无技巧的亲去……
偏偏这样的青涩却挑起了季柏淮的所有欲望,体内就像一团火疯狂燃烧着,不过是一个翻身,季柏淮立刻就反客为主,他先是将阿苏的双手扣在了头上,片刻的寂静让二人眼中的倒影只有了彼此,随之而来的,便是狂风暴雨似的亲吻落在了阿苏双唇……
掉落满地的衣裳,混乱不堪的被褥,满屋子的暧昧之息,无处不透着昨夜的荒唐……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