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可是乌孙国使节,图尔斯大人?”缪瑶微微一笑,用一口流利的西域语言说道。
图尔斯爽朗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正是!这位美丽的小姐是?”
“下官乃大夏礼部尚书,这位是奉旨前来迎接的侯府嫡女,缪瑶小姐。”礼部尚书上前一步,向图尔斯介绍道。
“久仰久仰!”图尔斯热情地握住礼部尚书的手,又转向缪瑶,行了一个他们国家的礼节,“早就听闻缪小姐聪慧过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如此年轻,便精通我乌孙语言,实在令人佩服。”
“大人过誉了,略懂皮毛而已。”缪瑶谦虚地回应道,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闺秀的风范。
众人移步正厅,宾主落座。寒暄过后,图尔斯便开门见山地表明了来意,他希望大夏能够加大与乌孙的贸易往来,并进行更深入的文化交流。
“我们乌孙国盛产上好的马匹、玉石和香料,而大夏的丝绸、茶叶和瓷器,在我们国家也十分受欢迎。我相信,加强两国的贸易合作,将会互惠互利。”图尔斯说着,目光灼灼地看向缪瑶。
缪瑶神色自若,不卑不亢地回应道:“大人所言极是,两国加强贸易往来,的确是互利共赢的好事。只是此事事关重大,还需从长计议……”
她顿了顿,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然后才继续说道:“不知大人这次来访,都带了些什么珍奇的货物?可否让小女子开开眼界?”
图尔斯哈哈大笑,向身后的随从使了个眼色。
两名随从抬着一个盖着红色绸布的托盘,恭敬地走到厅堂中央。图尔斯亲自上前,掀开绸布,顿时,珠光宝气映入眼帘。
托盘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珍宝:硕大的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晶莹剔透的玉石雕琢成栩栩如生的动物,做工精巧的银饰闪耀着银色的光泽,还有颜色各异、香气扑鼻的香料,令人目不暇接。
“这些都是我国的特产,还请缪小姐笑纳。”图尔斯指着托盘上的珍宝,热情地说道。
“大人如此慷慨,真是让小女子受宠若惊。”缪瑶笑着示意身边的侍女将托盘收下,并吩咐人将准备好的回礼呈上,“这是我国的一些特产,还望大人不要嫌弃。”
图尔斯看着眼前精美的丝绸、茶叶和瓷器,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接下来的交流中,翻译官陈小姐展现出了她出色的语言能力和沟通技巧。她不仅准确地传达了双方的意思,还巧妙地化解了一些文化差异带来的尴尬。
“我们乌孙国的男人以拥有多位妻子为荣,不知道大夏的风俗如何?”图尔斯突然问道,目光意味深长地看向缪瑶。
陈小姐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敏感性,但她依然保持着镇定,用委婉的语气说道:“我们大夏的风俗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图尔斯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又恢复了热情。他举起酒杯,向缪瑶敬酒:“来,让我们为两国的友谊干杯!”
当晚,缪瑶在府中设宴款待图尔斯一行人。席间,她特意安排了歌舞表演,展示了大夏的文化特色。婀娜多姿的舞姬,悠扬动听的琴声,精彩绝伦的杂技表演,都让图尔斯一行人赞叹不已。
“缪小姐,贵国的文化真是博大精深,这次访问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图尔斯举起酒杯,由衷地赞叹道。
“大人过誉了,我们两国文化各有千秋,希望以后能多多交流。”缪瑶举杯回敬。
晚宴结束后,图尔斯对这次接待非常满意。他握着缪瑶的手,真诚地说道:“缪小姐,这次访问让我感受到了大夏的热情和友好,我相信,两国的友谊一定会地久天长。”
“大人,您言重了。”缪瑶微微一笑,目送图尔斯一行人离开。
然而,就在图尔斯转身的瞬间,缪瑶分明看到,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几日的宴饮游玩后,便到了正式的邦交会谈。图尔斯一改之前的热情爽朗,在谈判桌上,他神色严肃,目光锐利如鹰隼,仿佛要将一切都看穿。
“我们乌孙国地处偏远,常年饱受风沙之苦,百姓生活困苦。这次前来,希望能与大夏加强贸易往来,互通有无。”图尔斯语气诚恳,仿佛真的是为了乌孙国百姓着想。
“这是自然,两国交好,互惠互利是应该的。”缪瑶面带微笑,不疾不徐地回应。
图尔斯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继续说道:“我们乌孙国盛产上好的战马、皮毛和药材,而大夏的丝绸、瓷器和茶叶在我们那里也十分受欢迎。为了表示诚意,我希望能以低于市价两成的价格,购买大夏的丝绸和瓷器。”
翻译官陈小姐将图尔斯的话翻译给缪瑶,缪瑶听罢,不动声色地放下手中的茶杯,嘴角依然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但眼底却闪过一丝冷意。
“大人有所不知,我朝的丝绸和瓷器,皆是精工细作,工艺繁复,成本不菲,如此低的价格,恐怕……”缪瑶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话语中的拒绝之意已是不言而喻。
图尔斯却像是没听出缪瑶的拒绝,自顾自地说道:“我知道这个要求有些强人所难,但请缪小姐体谅我国的难处。如果缪小姐答应了,我保证,乌孙国每年都会向大夏提供一千匹优良的战马!”
一千匹战马,对于任何一个国家来说,都是一笔巨大的财富,更何况是战马稀缺的大夏。图尔斯抛出这个诱饵,自信满满地看着缪瑶,以为她会欣然接受。
然而,缪瑶却只是淡淡一笑,缓缓说道:“大人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
她话音未落,一名侍卫匆匆走进议事厅,在缪瑶耳边低语了几句。缪瑶听罢,脸色微变,目光凌厉地看向图尔斯,一字一句地说道:“只是,我大夏,从来不受人胁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