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续赶来的几人,求不到安青篱跟前,便围住邱玄靖,纠缠不清。
“回宗门议事殿再说。”邱玄靖背着手,踏步往前,他就知道这一幕迟早要来。
“好,宗主你最好能解释清楚。”
几个八品炼丹大师,心中又酸又不平,他们也不比陌尘差,究竟输哪儿了。
褚尧和揪住季孝鹏,将他一起拎走。
宗门议事大殿内,众人都没心思坐下相谈,一位长老拧了季孝鹏的脸,愤愤道:“是不是你这小子,仗着与青篱宗师相熟,就从中搭桥牵线?”
“没有没有。”被扯着面颊的季孝鹏,连声否认,随即又道,“那都是我师父自己凭本事挣的。他已经是八品上的炼丹大师,成丹率又是诸位中最高的,而且到现在,还孜孜不倦学习,时常去往藏书阁参悟心法。不论其他,单论这份至死方休的丹道热忱,就将吴长老和屈长老你比下去了。”
“说……说什么大实话!”
那揪脸的长老松了手,褚尧和也没话说,那吴长老和屈长老,更是臊得脸红。
他们都曾被誉为天才,都被夸过可能是未来的九品炼丹宗师。
然而丹道进阶艰难,外人难以体会。
尤其到了七品八品之后,每往上进一小阶,就是少则几十年,多则几百年。
以往的雄心壮志和自命不凡,都在几百年的漫长时光里消磨殆尽。
那吴长老和屈长老,便是其中之一,早已满足现状,炼出八品中的丹药已心满意足,每日富贵自在,又受万人追捧,早已没了进取之心。
“那……那你们继续,我们在旁听。”吴长老和屈长老,汗颜退到一边。
“那我呢?”一位三千多岁的化神长老,很是不满的出了声。
邱玄靖望一眼季孝鹏,让他继续实话实话,让这些平日高高在上的炼丹长老,清醒清醒。
季孝鹏果然不负所托,有邱玄靖撑腰,便继续开口道:“瞿长老,你修为虽高,还是我师伯,但成丹率却比不上我师父,终归是比我师父差了些。而且你跳脱,悟性虽高,但时常不拘小节,这么多七品八品的炼丹大师里,炸炉最频繁的,就是你。”
吴长老和屈长老在旁忍笑,也亏得季孝鹏这小子姓季,不然这般对着师伯说话,被逐出师门都可以。
瞿长老怒气一抬手,狠狠一巴掌,拍在季孝鹏后辈,大骂道:“我打你这不孝师侄!”
季孝鹏本来就怕痛,这一掌又没留情,一百多岁的季孝鹏,被打得当场嚎哭,果然不负“灵药峰之耻”的美名。
哭闹一阵,褚尧和红着眼道:“那我呢?我虽然是几方面都不如陌尘,但我比他年轻一千岁,还有很大可能。”
季孝鹏哭嚷顾不上答话,瞿长老一袖将其送出殿外,而且让他离远些,别来碍眼。
议事殿大门合上,邱玄靖便道:“你是灵药峰一峰之主,怎能去做服侍弟子。”
“怎么不可以!我可以!”褚尧和赶紧道,“峰主可以不做,但本事必须学!这次这么好的机会,青篱宗师得炼那么多丹药,我一定得去!”
听褚尧和这么一说,其余几个八品丹师,原本平复的心绪,也跟着重新激动起来。
就在不久前,邱玄靖带着人,从灵药峰取走不少高阶灵植,除了送到青篱宗师那里,还能送到哪里!
“我得去,我才是正统的沐晟宗师一脉,更易领悟青篱宗师教诲。”褚尧和拽住邱玄靖,沉声道,“不好厚此薄彼,你再同我一道,去说和说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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