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执念,的确病态。
御池雁声并未回答他这个问题,柳言清也并非只想要他这个回答。
昆仑山么?昆仑剑派,天下剑学大宗,锤炼人的好去处。
“去意已决?”
“嗯。”
柳言清点点头。
“那好吧,等曦儿病痊愈了之后,再上路吧。”
“不了,过几日收拾细软便准备启程了。”
御池雁声虽觉这样不妥,但架不住柳言清的决心,他弯腰扶起柳言清——
“一路小心。”
……
启程当日,柳言清坐于赶路的马车之上,马夫一挥鞭,马车便行了起来。
柳言清皱眉沉思,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声响。
他还以为自己幻听,然而心中念念不忘怀疑也逐渐增多,他突然掀开了轿帘——
“呜呜……请哥哥,别走……”
“呜呜……曦儿也要去……”
曦儿瘦弱的小身板跟在马车后面颤颤巍巍地跑着,一边哭喊着一边还抹着眼泪。
明显是强撑着,跑步了几步便跌坐在地,紧跟着大哭起来。
那声音声嘶力竭,就像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
柳言清逼迫着自己关上了轿帘——
一切尚未结束,一切正在开始。
……
十年后,江南南越府邸内。
有一句话名为“物是人非”,说的是多年以后,一切景物事物都相同,可人却变了。
仆人乐呵呵地瞧着在亭子处乘凉的两人,偏偏不信这个邪。
谢福禧与御池雁声仍悠悠闲闲地过着日子,偶尔一杯茗茶、一盘糕点,便能让人品尝其中的甜蜜滋味来。两相并肩,时而附耳低语,不过分暧昧旖旎,却足够亲昵温馨。
谢福禧用头擂了擂御池雁声的肩,抱怨道:“不知道最近言清怎么样了,有一个月未曾来信吧。”
御池雁声笑笑搂住他的肩:“时间过得真快,一晃便十年了。言清在江湖上也闯出了名声,是时候回来了。”
“真的么?!”谢福禧兴奋地两眼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