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捏着手里的炸弹,夏油杰有些紧张地盯着上面一分钟的倒计时:“真琴,你会拆炸弹?”
我抬起头看向他:“怎么可能,我没学过啊。”
就算是御三家也不会教人拆炸弹这种硬核操作,拥有咒力的咒术师完全可以依靠自己的体术和咒式作战,如果有炸弹这种东西都会优先选择暴力破坏掉再用咒力包裹缩小爆炸的伤害,后者考验咒术师对于咒力的操控是否足够优秀。
我:统统,你能看出这上面有没有咒力吗?
系统:【让我来瞧瞧!唔嗯,线路上确实有咒力操作的痕迹!】
“真琴!时间…时间快到了!”夏油杰紧张地喊着我。
我用咒力包住手里的炸弹,将手里烫手的山芋丢了出去然后转身抱住夏油杰往座位倒去,炸弹球砸碎了玻璃飞出了一个漂亮的弧度然后在众人眼中砰地一声炸出烟雾。
下面的人群爆发出惶恐地尖叫。
我拨开身边的玻璃渣,重新坐直身看下夏油杰:“没关系吧,有什么地方受伤了吗?”
“不……”他缓缓地坐直身,然后猛地抬头看向我:“真琴呢!你有没有受伤?!”
我捡起落在衣服上细小的碎渣:“没有。刚才杰不是说想让我出手解决这个事情吗,现在我要给你说明下有种情况是咒术师必须出手解决的,那就是遇到由诅咒师造成的危险事件,因为普通人是无法解决诅咒的,这时才需要我们。”
破碎的窗口吹进微风,套着红色外套的式神在这时缓慢显现在我的身边。
黑色短发的少女脱去外套披在我的身上,嫣红的斜阳下一向表情冷淡的脸上隐约流露出几分柔软的神情,穿着蓝色和服的两仪式抚去我头发上的碎片,语气平淡:“需要我去解决吗。”
我拢了拢她红色的外套:“能顺着咒力找到本人吗?”
“可以,这并不是什么难事。”两仪式说完,转头看向旁边没敢说话的男孩:“好好照顾真琴。”
丢完话后,英姿飒爽的女式神就跳窗出去了。夏油杰站起身走到窗户边往下看了眼,除了围在摩天轮下面的人群和警察以外他根本看不到两仪式的身影。
夏油杰转头问我:“她去哪里了?”
“去找广播里说话的那个诅咒师。”我向他招招手,让夏油杰坐在我身边一起盖着两仪式的外套:“等会太阳下去温度低,不要着凉感冒了。”
我们两个肩膀挨着肩膀缩在一件外套下,夏油杰小声又问:“只要找到那个诅咒师就不会有人受伤了吗?”
“冤有头,债有主,如果没有诅咒师在背后操控那些炸弹警察处理也会方便很多。”
“那这样算是保护了那些普通人吗?”
“嗯,可以这么说。”我疑惑地歪了歪脑袋:“杰,之前我就想问了,你该不会觉得咒术师的职责是保护普通人吧?”
“难道不是吗?”夏油杰眨眨眼:“拥有能力的人不应该将自己的力量用在合适的地方吗,帮助普通人没错吧。”
这是什么英雄主义想法?
我张了张嘴,却又觉得说大道理对于对方来说似乎太早了:“咒术师的职责只是祓除诅咒,我们成不了普通人眼中的英雄。”
咒术师是高危且孤单的职业,可能到死的那一刻都是孤单的。
没有人知道他们为了什么战斗,和什么战斗,因为除了他们谁也看不见那些恐怖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