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梦寰心中暗道:此人说得出,就能作到,如若当真的闯了进去,掠扰兰姊姊的疗伤,那又如何是好?无论如何,必得阻止于他才行。
心念一转,缓缓说道:“闯进去并非难事,只是此刻不行。”
陶玉道:“兄弟说的就是此刻。”
举步直向跨院中行去。
杨梦寰心中暗道:看来只有强行阻拦于他了,陡然一提真气,快速绝伦的一个侧转,挡在陶玉的前面,道:“陶兄不可造次。”
陶玉道:“你害怕那智光和尚,在下可不怕他,闪开去路。”
呼的一掌,拍向杨梦寰的前胸。
形势迫逼,杨梦寰只好硬接一掌。
双掌接实,响起了一声蓬然大震,陶玉被震的向后疾退两步。
原来,他身受毒伤,时日过久,虽然服了解药,但一时之间,功力还难复元。
陶玉被杨梦寰一掌震退,突然停下手来缓缓说道:“如其咱们在此坐待那智光为朱姑娘疗治伤势,倒不如闯入跨院强迫他疗治朱姑娘的伤势。”
杨梦寰冷然一笑,道:“陶兄见风转舵的本领,兄弟十分佩服,不过,陶兄诸般诡计,已然无法在兄弟面前施展,如若陶兄功力尽复,适才一掌,强过在下,那就不用施这缓兵之计了。”
陶玉心中暗道:此人对我,已然不存君于之心,再有机会,必得杀他……。
心中念转,口中却缓缓说道:“此刻咱们生死与共,命运相同,兄弟就算和杨兄誓不两立,那也要等到身脱此危之后,再和杨兄见个高下不迟。”
杨梦寰道:“此刻陶兄还未尽复神功,兄弟之言是不听也得听了。”
陶玉道:“杨兄有何吩咐?”
杨梦寰道:“站这里别生妄念,亦不许闯入跨院中去,除非你已然感觉到神功尽复,胜得我杨某了。”
陶玉突然格格一笑,道:“这么看来,我陶玉今后再也无法在杨兄面前施展诡计了。”
只见赵小蝶站在跨院中一间精致的小室之外,不停的徘徊走动,显然,她亦被那智光大师拒于小室之外。
突然间,杨梦寰感觉到一种强烈的不安之感,心中暗暗忖道:智光大师和兰姊姊一人,相处小室,万一有什么事故,如何是好?……
忖思之间,突见赵小蝶大步冲入室中。
陶玉冷笑一声,谊:“遇君子讲道理,逢小人动干戈,天竺番憎不讲信义,杨兄守在室外,未免是太过相信人了。”
杨梦寰道:“如有需要哈们之处,那赵姑娘自会招呼咱们。”
说话之间,突见赵小蝶站在小室门口,举手相招。
杨梦寰道:“赵姑娘在叫咱们了。”举步直向前行去。
陶玉紧随杨梦寰身后,奔入跨院小室门口。
抬头看去,只见朱若兰仰卧在一张木榻之上,智光站在榻后,面对门口,右手按在朱若兰前胸之上。
陶玉冷哼一声,道:“怎么样?我知道这天竺和尚不可靠,两位偏偏不信,现在信了吧?”
赵小蝶身子一侧,冲入室中,冷冷喝道:“你这是何用心?”
智光微微一笑道:“贫僧请三位到此,旨在和三位商量一事。”
赵小蝶道:“你答应复生之后,就疗治兰姊姊的伤势,此刻可以履行约言。”
智光道:“三位只管放心,此刻朱姑娘的伤势已然无碍,不过,贫憎下手时,用力太重,虽得疗救,只怕她短期之内,也是难得复元,但贫僧却得天竺飞函相催,委贫僧早回天竺,朱姑娘势难独自留在中原了。”
赵小蝶吃了一惊,道:“什么?你要把兰姊姊带回天竺么?”
智光道:“不错,朱姑娘如若不得适当养息,使伤势全部复元,一月之后,伤势仍将发作,为了朱姑娘的安危,贫憎不得不带她同往天竺了。”
赵小蝶望望仰卧在木榻上的朱若兰,又回顾瞧瞧陶玉和杨梦寰,显然,她无法决断的处理此事了。
杨梦寰行前一步,缓缓说道:“人无信不立,大师承诺过你复生之后;疗治好朱姑娘的伤势,我等因大师一言,恪守信约、未乘势施袭,如今大师自食诺言,要把朱姑娘带回天竺,难道就没有羞愧之感么?”
智光大师轻轻叹息一声,道:“贫憎原本无此存心,但你们汉人的奸诈,恶毒,我们天竺难以及得,贫僧如若再留中土,只怕随来之人,要伤亡殆尽了?”
陶玉冷冷说道:“阁下此时想走,难道就能够平安的走了么?”
智光大师道:“此刻,有这朱若兰在我手下留作人质,自然是不用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