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免提,坐过去倚在他肩膀,听到傅雪艳已抢先一步说:“昊天,是这样的,阿枭从广西刚回香港这边说不舒服住了院,初步怀疑是登革热。”
江昊天在她说话的时候点了邮件发送,接着俯身过来给我眉心一个轻吻,等她说完了便淡淡道,:“那我和小蝶明天一起去香港看看他,顺便也带外公去医院复诊。”
“嗯?”傅雪艳疑惑地发出一个单音,紧接着劈里啪拉地说:“你来是没有问题,可是不要带小蝶,她刚怀孕又要她四处走动不好。”
江昊天沉静如水的嗓音缓缓说:“她身体好得很,把她老关在屋子里那才是不好,而且我把她带在身边总比放她在一边的强,那边的人见到她在我身边肯定会放心大胆的实施计划,所以您按我说的做吧,我自有分寸不会让她受到伤害的。”
傅雪艳见拗不过他,只好勉强同意了,江昊天低低的说了长长的一段话给我和傅雪艳听……
第二天,江昊天和我由姜平和四个保镖护送下七点半出门前往机场。
途中,我发邮件通知孟婓:今早,江昊天突然要我陪他去香港。
快到机场了,孟婓才发来问我:他去香港做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是昨晚他接到傅雪艳的电话,好像说他外公要去复诊,傅枭也住了什么医院的。
孟婓:好,我知道了,你随时报告行踪给我。
通完邮件,我们去咖啡厅吃了些糕点登机了,搭乘9:55的航班,11:05飞抵香港。
我们到达帮会驻地的时候,已是十二点半了。
一家人聚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吃午饭,傅老爷子和傅雪艳以及江峤不断的要江昊天给我挟菜,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饭后稍事休息一小时,下午两点半,大家坐车前往一个私人医院,傅枭在那里住院。
这私人医院同样位于九龙,环境一流自然是没得说的,我们乘电梯到住院部区域,刚踏出梯厢我看见走廊最后那间病房门前站了起码有十个身穿便衣的男人。
他们其中有人见到我们走过去,马上进了病房里通报,很快,从病房里又走出四个男的,为首是一个干瘦型约莫三十几岁的男人,他挤出笑容迎来点头哈腰:“老爷子,傅女士,姑爷,江少。”
“阿棠,阿枭他怎么样?”傅老爷子问他。
嗯?他是阿棠?我心里一突,便不动声色的打量起这个干瘦男人。
“枭少他昨晚还高烧着,现在退了一点但睡着了。”阿棠一边说情况一边在前引路。
我掠一眼那些杵在四周并且虎视眈眈的十几个男人,这些帮会人从眼神里流露出一种平凡人没有的凶光,即使他们等傅老爷子走近的时候都一起向傅老爷子和傅雪艳鞠躬打招呼,可也掩不去那种杀气腾腾的氛围。
进了病房里,病床边也有两个男人在守着,见我们来了他俩也相当守规矩地行礼喊人,可是分步不离开。
病床上的傅枭因为发烧未退而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潮,额头也满是冷汗,可他眼睑紧闭,睡得很沉。
傅
老爷子和傅雪艳轮番问着阿棠关于傅枭的病情,我挽着江昊天的手臂跟他同样沉默着,像是事不关已一样。
阿棠面对傅家父女俩的询问对答如流,说傅枭在广西那边没日没夜的应酬各种人马,拓展人脉,可能是积劳成疾再加时节不好才会突发高烧,回到香港这边住院了才筛查出不是登革热但也是热症,至于具体是什么病,还要等医生进一步证实。
在病房里面大概逗留了十五分钟左右,傅枭仍然没有醒来的迹象,我们告辞了,说是和傅老爷子要去伊丽莎白医院复诊。
从这私人医院去伊丽莎白医院并不远,十来分钟的车程。
到了之后,傅老爷子由江峤陪同着去复诊做各种检查,我们四个向相熟的医生要了间空置诊室进行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