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兴头上的呼延美妍一听到丈夫如此淡漠的声音,她的心头闪过一丝不快,她皱着眉头询问道:“那你晚上还回来吃饭不?”公司这段时间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晚上你自己在家吃饭吧,我肯定回不来。”苏阳冷冷地丢下了一句:“我要开会了,先挂了。”说完急速挂上电话。呼延美妍气的直跺脚整天到晚就知道工作工作,把老婆当什么啦?呼延美妍心中骂道,一边捂着自己的肚子,对着肚子啦没有成型的小生命嘀咕着:“孩子,你爸爸都不理你了。”
晚上,呼延美妍孤独地我在沙发里,看着电视中播放的无聊节目,狂躁地按着遥控器,她有种想要在沉默中爆发的冲动。不知过了多久,门前传来”砰砰砰。”急促地敲门声。”开门。”门口是丈夫粗豪的声音,她知道丈夫一定又喝了很多酒。美艳皱着眉头打开门,苏阳一脸熏染的扑进屋子,直生生地倒在床上。
这样的情况,家里不止一次发生。呼延美妍一个人独守空房,知道凌晨时分,丈夫才带着一身的酒气,盯着熏人的寒风回家。可是现在她都告诉丈夫自己怀孕了,苏阳还是这个样子,美艳真是忍无可忍了。
她气急败坏地跟上苏阳,奋力要拖起这个酒鬼。”你给我起来。”呼延美妍气氛地拉住他的胳膊:“喝了这么多酒,又不洗澡就上床。”“你哪来这么多废话。”苏阳厌倦地侧个身:“这是我们男人的事情,哪用得着你管。”一听苏阳这么说,呼延美妍真是气的头发可以喷射花来,她原本尖锐的嗓门再一次加大了音速:“苏阳,有你这样说话的吗?喝那么多酒,就算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该为我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吧。都要当爸爸的人了,还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这样像话吗?”孩子,什么孩子啊。”
苏阳趴在床上瓮声瓮气地说,呼延美妍更加恼火了,她再一次试图要拽起他,要知道,自从他们结婚后,这个男人就彻底的变了,似乎每天在外面喝酒,然后伶仃大醉地回到家。
“你给我起来,我们得把话说清楚。”呼延美妍死命拽他。“哎呀烦死了。”苏阳厌恶地推开呼延美妍的手:“我现在很困了,我要睡觉。”说着干脆要蒙头大睡,呼延美妍真是气的不行,她更加死命地要拉他起来:“苏阳,你每天晚上在外面伶仃大醉地,这样还像话吗?”我怎么不像话了?”突然苏阳”腾”地起身,他的眼里也闪现着怒火:“我们男人在外面不喝酒行吗?你以为每天在家里陪老婆就能有出息啊。”
“可是你总不能每天都这样吧,况且我现在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了。”孩子?什么孩子?”苏阳醉意朦胧地问,似乎一切没有发生过。呼延美妍几乎气的暴跳如雷,她再也忍不住了,一把翻开苏阳高大的身体怒吼道:“你整天到晚在外面吃喝赌,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告诉你,我怀孕了。”
“怀孕了?苏阳眼中没有一丝要当父亲的惊喜,反而直生生地再次躺下去,皱着眉头烦闷地说;:“那就打掉。”
“什么?”呼延美妍简直不
敢相信这是真的,苏阳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要知道虎毒不食子啊,她惶恐地看着他,那个曾经”可爱”现在变得可怕的男人,口中试探性地再次询问着:“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困死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苏阳烦闷地蒙着头继续要睡觉。“你给我起来。”呼延美妍发疯一般尖叫着:“苏阳,你给我把话说清楚。”“我说什么啊?”苏阳在也忍不住呼延美妍的唠叨了,他”腾”地一下起身,紧蹙着眉头:“呼延美妍,我现在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咱们咱们事业刚刚有了进展,你就急着要孩子?那以后孩子的奶粉,尿片,多贵啊,咱起码等公司完全康复了再说吧。”
“可是我不是帮助你挺过难关了吗?”“可是还得进展吧。”苏阳不耐烦地说:“现在咱们公司那么不景气,等以后好起来的时候再要孩子也不迟啊。”
听着苏阳的话语,呼延美妍觉得有种胆战心惊的感觉,她睁大眼睛小心地问道:“那我肚子里的孩子……”
“打掉吧。”苏阳冷漠的说:“没有足够的经济基础,要他也是害了他。”
“什么?”呼延美妍似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一个父亲该说的话吗。
“你看我们这样那么开心,为什么要多个孩子参与我们的二人世界呢?”苏阳摊开手。我想先做好我们的事业。两人的观念出现了很大的分歧,两人发生了很强烈的争吵,争吵中,呼延美妍骂他是个很残忍的男人,虎毒不食子,可苏阳也不放过,说妻子肤浅不懂得生活,不懂得事业对于男人的重要性,非得用孩子来维护家庭。
两人从争吵到冷战,呼延美妍的身体变得虚弱不堪,失眠,心痛,终于有一天,她晕倒了,被送到医院,记不清发生了什么,只记得醒来后,躺在白色围绕的病房里,丈夫在旁边叹气,那眼神格外复杂。她的身体没有了知觉,隐隐得有一丝悲凉。
孩子呢?我们的孩子呢?醒来她马上睁大眼睛问。“上官惠芬,你的身体虚弱的厉害,孩子,孩子已经流产了。”
丈夫的话像刀一般撕碎她的心,不管怎么说,这是个生命啊,还未见得着阳光的生命,就这样黯然消失,有一次见证死亡的决绝,依稀中她似乎看到一道血从她的身体中流过,让她恐惧,她蜷缩在一起,手脚冰凉,口里念着;这不是真的,这绝对不是真的。“亲爱的。”丈夫说”其实这样很好啊,我们的二人世界恢复了,而且我可以全心做好我的事业了。”
此刻丈夫的脸似乎变得狰狞扭曲,让她畏惧,这还是一个当父亲说的话吗?巨大的思想差异让呼延美妍觉得万般可悲,在她心里,有孩子的女人才是完整的女人。
回去后他们依旧在争吵中度过,此时的丈夫对于她没有半点体恤而言,他变了,变得陌生了,晚上,他整日的喝酒赌博,一旦输了钱还会殴打自己的妻子,不顾妻子的泪水。曾经风度翩翩温润如玉的少年,注定要给呼延美妍带来刻骨的疼痛。
常常,夜深人静的时候呼延美妍独守空
房,回想着当年自己为了这个男人背叛了自己的家庭,就感觉心理针扎一般的疼痛,直到泪水再也流不出。
“为什么会这样?”呼延美妍再也克制不了,那天,丈夫又一次在夜深人静的时刻顶着熏然的寒风回家,依旧带着一声火辣的酒气。“我今晚,快活。”丈夫的脸红的跟个猴子一样,口里模糊不清的说。呼延美妍再也忍不住了,气急败坏地她,直接上前”啪”地给了丈夫一巴掌。
苏阳的脸上火辣辣地在燃烧,心中的怒火也随着脸颊的温度,开始爆发,他愣愣地捂着脸,看了呼延美妍一眼,接着一下子把呼延美妍按倒在沙发上,从牙缝里愤怒地挤出几个字:“你打我?你他妈的不想活了。”此时的呼延美妍只穿着薄薄的睡裙,她白皙的身体,在于丈夫的争斗中,她抓破了丈夫的脸颊,丈夫的拳头却如同雨点一般砸过来。
呼延美妍尖叫着,痛哭着,可是无济于事,那是当初她自己的选择。良久,苏阳气喘吁吁地起身,口中愤怒地说:“呼延美研,我告诉你,你不要跟我太猖狂了,你信不信我休了你。”
一向盛气凌人的呼延美妍,此时此刻,总有千言万语也不敢吱声,她蜷缩在沙发上,咽喉里发出动物一般惊恐而又小声的哭泣声音。苏阳径直进屋”嘭”地一声关上房门,并且反锁上,一个人在里面,酩酊大睡。全然不顾客厅里哭泣的妻子。呼延美妍心已经疼痛的仿佛撕碎,可是她也无能为力,只能在心底悔恨当初最愚蠢的选择,她歇斯底里地将客厅里的花瓶狠狠地摔碎,发出惊人的声音,她能做的只有这些,摔东西,尖叫。
可是里屋的苏阳仿佛一切没有发生过,一个人很淡定地入睡。呼延美妍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嚎啕大哭,口里模糊地骂着:“苏阳,你这个畜生”她脑海的弦如同断裂一般,发出凄厉的声音,她拿出一把刀,锋利的刀剑,冰冷的可怕,呼延美妍的眼睛死死凝视着它,而后慢慢的将尖锐的刀剑,滑向自己胳膊上。
洁白的肌肤渗出红色的血液,浓烈地红色,仿佛要在黑夜中死去。呼延美妍冷笑着,嘴角一边上扬着,喉咙里却发出猫一般凄厉细小的声音。她空洞的双眼盯着滴到雪白地板上的血液,如同黑夜中寂寥的罂粟花瓣。她咬紧牙关,似乎不曾感觉太多的疼痛。凌晨三点,苏阳起身上洗手间,发现睡在地板上的她,她的手上草草的包扎了一下,苏阳像想起什么似的,一把抱起她,她有了直觉,睁开空洞的眼睛,诡异地盯着他,顿时有种寒气逼人的感觉,渗透苏阳的血液,苏阳没有多想,也没有注意到她手臂上的伤,只是紧抿着薄薄的嘴唇,将她抱到大床上,那时候苏阳不知为何想让她疼痛,也许他真的厌倦了她。
苏阳关上等,却在黑暗中寻找着她的脸庞,他不明白,她那精致的无可挑剔的容颜,此时此刻在他的眼里却找不到半丝妩媚的痕迹。苏阳死死抱住她,她想挣扎,可是苏阳的嘴却堵住她的红唇,她厌恶地要推开苏阳,可是苏阳却愈加想占据她的身体,那般粗暴,那般冷却,他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让她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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