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应白顿觉弄巧成拙,只来得及说了一个“我”字,嘴里解释的话就被付凌疑严严实实堵在了嗓子眼。
徐应白压根打不过付凌疑,虽然平日里是付凌疑在他跟前装得跟个鹌鹑似的,乖得不得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付凌疑都不带说一个“不”字的。但要是付凌疑真疯起来,十个暗卫加起来都按不住他。
徐应白被付凌疑单方面压着亲了好一会儿,没一会儿就被燎起了火,他的手指胡乱地抓着付凌疑的手臂,额角不一会儿就出了汗。
“卷宗……”付凌疑仔细地吻着徐应白,嘴里的话前言不搭后语,“一先胡闹……”
徐应白:“………”
他被亲得晕头转向,又因为身体向来不好,情绪不能激动,自小就被师父教导要心平气和——但现在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心平气和?!
很快,那因为吻而战栗的身体开始发麻,付凌疑敏锐地察觉到了,放缓了亲吻的力道,徐应白得以喘息,眼里一片绯红。
付凌疑亲人的时候也不闭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徐应白的反应。
“嗬…………”徐应白喘息着,被付凌疑看得闭了闭眼,连指尖都泛红,嘴里小声说,“别在这………谁教你在椅子上乱来的?”
付凌疑的眼里顿时迸发出兴奋而又放肆的光。
只要徐应白不同意,付凌疑没法得寸进尺,这是两个人心知肚明的事情。
但是今天,徐应白松口了。
付凌疑脊骨绷直,心剧烈跳动着,手指蜷缩在一起。
徐应白看得有些想笑,他喘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将语气稳下来,温声道:“……但我……我弄不来什么刺激的……”
说完这句,又十分严肃地补了一句:“更不会骂你,所以别想了。”
付凌疑压着自己快要兴奋到扭曲的神情,一把抱住了徐应白,把人搁在了床上。
他沙哑着嗓子跪在徐应白膝间:“没关系……”
“你躺着就好。”
然后没过半晌,守在营帐外烤兔子的暗卫把兔子一扔,吓得人都快没了,年长的暗卫当机立断捂住年幼暗卫的耳朵,眼神坚定地目视前方。
没事的,我们现在都是聋子。
不知过了多久,烛火疯燃,蜡油滴在桌案上。
前世今生两辈子,徐应白头一次这么狼狈。
暗卫都在营帐周围,徐应白已经竭力控制自己的声音了,可还是做不到。
徐应白咳了一声,被自己的眼泪呛了一下。
他急促且大口地喘息着,脚趾蜷缩而发麻。
付凌疑听到徐应白喘息声时头神经质地偏了一下,整个人瞬间紧绷,整个人都要被徐应白激得发疯,他眼睛红得发绿,手却温柔地地扫过徐应白眼尾那一抹红,认真地磨挲着,顺便把徐应白额角的沾满汗水的发丝扫下去。
徐应白眼皮动了动,沾在眼睫上的水珠落下来。他终于逮住了一个机会,一把堵住了付凌疑。
付凌疑瞬间闷哼出声,两手撑在徐应白肩膀周围,咬着牙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