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夜风冷得离谱,隐约有凉凉的雨丝飘下。
萧苏寒消了气,把衣服解开将秋时雨抱进怀里为他挡风。
“还是生气吗?”
萧哥闷不做声,低着头把下巴埋在恋人的颈窝,用鼻尖一下一下地蹭着,最终忍不住心里的狂躁,张口直接咬住,在秋时雨吃痛闷哼出声时,又心虚地快速收起牙齿,改咬为嘬,持续用力去吮吸……
“你是狗吗?”
萧苏寒不说话,秋时雨一秒不骂他,他就再贪一秒。
直到忽然有人骑着单车唱着歌从看台下放经过,秋时雨以为人都走光了、被吓得一个激灵,这才手忙脚乱将人推开,吃痛地摸向自己的颈侧:“看你难过,忍你一回……”
萧苏寒伸手去牵他:“谢谢秋宝。”
……
回到宿舍,室内亮光一照,秋时雨对着镜子深吸一口气。
“你让我怎么说呢?”
要么盯着一个地方吸,起码回头遮起来也方便。
偏偏萧苏寒那个“狗啃式”吻法,恨不得用嘴唇把秋时雨脖子亲个遍,一个吻痕直接复制粘贴变成一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去反季刮痧了!
萧苏寒人高马大一个人,跟着挤过来,垂着头吻了吻他的头顶:“秋宝,对不起。”
“快去洗澡!”
萧哥听话的去了,出来后穿着一件单衣。
秋时雨看都不看他,戴着眼镜继续处理白天的事。
“我今天好难过,和你一起睡好不好啊?”
萧苏寒撒起娇来,有一种让人虎躯一震、鸡皮疙瘩狂掉的酥麻、不,是战栗感!就好像对方那一身扎实的肌肉贴过来不是为了求摸摸、求安慰,而是为了砰砰互撞。
秋时雨听着有些头疼:“你明天早八,先去睡吧。”
“可是,你不陪着我,我睡不着~”
“……”秋时雨缓缓吸气,“我数三个数,一!”
还没数到二呢,萧苏寒已经飞快跨上台阶。
秋时雨叹了口气,重新戴上耳机,继续处理自己的事情。
在他看不到的角落,萧苏寒悄悄探出一个脑袋。
见他的视线专注在屏幕上,竭尽全力压制住挪动时发出的声音,没回自己床,而是悄悄去到秋时雨床上,慢慢的、轻轻的,屏住呼吸直到彻底躺平,这才抬手卷起被子盖住自己,尽可能贴着床边,为对方留出空间。
萧哥想得很美:只要我先睡着,等秋宝忙完了,他还能狠心把我叫醒赶我走?
事实上,秋时雨忙完上床一看,的确没舍得赶人。
但萧苏寒也没彻底睡死,他甚至支起身子又在秋时雨腮边亲了一口,迷糊而又得意地说道:“里面我给你暖好了!”
秋时雨哭笑不得:“谢谢你啊,快睡吧……”
*
暖过一次床后,萧苏寒像是找到了节奏点。
他现在越来越清楚秋时雨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抗拒什么、能接受什么,而这一部分范围,是完全用不上控制词的“安全区”。
简单来说,也就是秋时雨的容忍度。
打个比方,萧苏寒可以要求用和秋时雨一模一样的笔、本子甚至笔记本,可以故意背同款不同色的包,但明晃晃的情侣装不行。他可以在选修课时和秋时雨坐在一起,但其他课蹭课坐旁边不行。他可以大大方方在秋时雨跟妈妈打电话时来几句招呼,甚至故意“告状”,但再多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