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亦莘身边有好几位助理,这一位姓桂的助理是跟戴亦莘时间最长的一位。桂助理见到他醒了,明显松了口气,而他看到桂助理,却觉得有些奇怪。
以戴亦莘那性格,居然会允许让其他人照顾,真是太阳从西边升起。
“他呢?”
霍佑青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哑的不像话。
桂助理犹豫了下,“戴总也住院了。”
从桂助理口中,霍佑青得知原来他们昨天半夜最后是坐直升飞机离开的,当时车里的信号不好,戴亦莘离开车,走了很远一段路才勉强有信号打电话,现在病得比霍佑青还严重。
桂助理说完见霍佑青一点表情都没有,不由地心里叹气,他多多少少清楚些内幕,“霍先生,戴总真的是很爱您。医生说如果戴总昨天晚上在室外再多待一会,极有可能会截肢。”
霍佑青没回话,桂助理见状也只能不再开口。
不知过了多久,霍佑青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响起,“他在哪间病房?”
桂助理答得很快。
得到答案的霍佑青并没有去看戴亦莘,最后还是戴亦莘能下床后先过来看的他,他只是没挣开戴亦莘握过来的手,以及看到对方眼里掠过的惊喜时,他也没有像往常开口讽刺。
他好像因为这场病而爱上对他那么好的戴亦莘。
他想他的演技应该还可以,至少瞒过了桂助理。桂助理真的以为他态度软和的原因是被戴亦莘打动,还自作主张地帮他们订过一次情侣餐厅约会。
而戴亦莘,霍佑青不清楚自己有没有瞒过,他开始接纳对方的晚安吻,甚至有一次还装作意乱情迷地主动了,手指攀上戴亦莘肩膀,舌尖轻轻去舔男人的唇。
他舔完,像是忽然清醒,连忙捂住唇,又转过身不看戴亦莘,等听到戴亦莘发出的低笑声,更是一把抓过被子将自己罩得严严实实,仿佛害羞到不敢见人。
没躲多久,身旁的人就钻进了被子里,一下下地亲他,眼里是浓浓的笑意和爱意。
“我很喜欢你这样。”
他说。
霍佑青忍着恶心,手则是无力地捶了对方几下,“我哪样?”
吻落在他锁骨,“没有哪样,是我今晚特别想要,对不起。”
又握着他的手,将炙热的吻落于手心。
那晚戴亦莘的眼睛异常的亮,让霍佑青想到他小学上的科学课。科学老师向他们展示标本里的蝴蝶,他至今记得那只在琥珀里的蝴蝶,绚烂诡艳的翅膀似活却死。
那天他盯着老师手里的标本,动过自己也做一个蝴蝶标本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