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出去了。”叶承影拿起书案上的账本,头也不抬地说道。
“哼!”管华气呼呼地摔门而去,摔门而去的前一刻,管华猛然回头,“叶冰块,我现在就去看弟妹!”
“魄。”叶承影微冷的声音响起,“拦住他,不许他打扰夫人。”
“是。”暗处,嘶哑的声音响起。
门外,一声痛哭传来。
“啊!”管华的声音很是痛苦,“叶冰块!你个没良心的!”
“啊啊啊啊!不许打脸!”
“这位大哥,大哥,饶命呀!”
“我的脸,别打脸啊!”
“……”
叶承影揉揉眉心,很是不悦,看了看手中的玉瓶,略微思虑,便也从玉瓶中倒出一枚雪白的药丸,晶莹剔透,似乎泛着幽香,颇为诱人。
将药丸吞入口中,没有意料之中的醇香,反而是一股让人极难忘怀的苦涩之味从口腔中泛滥开来,迟迟不散,一种犯恶的呕吐感几乎就要涌上喉间。
强忍着恶心感,叶承影吞下了管华给的清风雨露,目光落到手中瓷白的小玉瓶,暗灰色的眸子涌现了一阵的气恼和无奈。
谁让管华是圣医门唯一的传人,承袭了圣医门所有的医术,江湖上只道有位圣医传人,却不知这位圣医竟是这幅德行,小心眼得紧,对于自己不喜之人,用的药也是令人作呕,可偏生药效极好,变态得紧。
叶震天贵为九华山庄的庄主,家中多了个晃眼的紧的人,如何不知,更别论他知晓管华的身份,便也在膳厅摆下宴席,算是为管华接风洗尘。
晚间,膳厅。
“小侄见过叶伯父,叶伯母。”管华一袭宽大的白衣,不束腰封的他,多了几分潇洒不羁,当然如果忽视他左眼上那明显的一个大大的淤青。
“管华,你这伤是?”坐在主位上的叶震天看着管华那俊朗的脸上不可忽视的伤口,有些不解。
虽说管华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可单凭他那一身神出鬼没的医术,寻常人想靠近他都是个难题。
“咳……”管华瞅了瞅坐在一旁目不斜视,毫无愧疚地品茗着的叶承影,心中将他臭骂了一顿,这才舒了气,俊脸上堆满笑意,挥了挥手道:“无碍,就是不小心碰伤了,您也知道,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的。”
叶震天抚了抚自己的下巴上蓄着的胡须,笑而不语。
“咳……”面对叶震天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管华握拳在唇边咳了咳,随即看向满脸忧愁,正欲开口的柳如是,当即出声打断,“许久不见,叶伯母依旧是美艳不减,想必是伯父照料着极好呀。”
“就你话多。”柳如是嗔怪地瞪了管华,面上微红。
“哪能,”管华从自己的袖摆中掏出一瓶青瓷药瓶,递于柳如是,神采飞扬地说道:“这可是小侄用天山雪莲制成的驻颜丹,祝愿伯母容颜不老,青春永驻。”
“来了即可,还送礼,管华你这就是见外了。”柳如是皱着眉头,显然有些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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