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傻大个直愣愣望着她,纯净的眼中慢慢蓄起了晶莹的光点,他抽了抽鼻子:“先生,您这么信任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esp;&esp;“这才乖,走吧。”
&esp;&esp;——
&esp;&esp;偌大的行宫中夜晚只有巡逻队伍来来回回,特殊时期晚上是没有人来回走动的。为了防止意外事件,每个参加十年峰会的贵族都发了一块表明自己身份的令牌。
&esp;&esp;张培青自然也有。
&esp;&esp;同是一个行宫,没有车舆以供代步,只能自己走过去。所幸一个小时也不算太远。
&esp;&esp;一路上王衡高度警惕,浑身紧绷如临大敌的模样,看的她好笑不已。
&esp;&esp;估计这孩子是被上次的事情吓到了,到现在还有点心理阴影。
&esp;&esp;到了韩国住址,王衡敲门之后,张培青递上自己的令符。
&esp;&esp;奴仆接过仔细看了看,恭敬地弯下腰。
&esp;&esp;“先生,相国等您许久了。”
&esp;&esp;“哦?”
&esp;&esp;张培青诧异挑眉,往里头遥遥看去,似乎的确看到了一片明亮的灯火。
&esp;&esp;点点头,她和同样惊讶的王衡一道进门。
&esp;&esp;奴仆带路走到一座小院外,对她说:“先生,相国请您一人进内。”
&esp;&esp;她并无意外。
&esp;&esp;实际上王衡的身份就是个奴仆,只是张培青自己不这么想罢了。
&esp;&esp;“先生,那我就在外面等着您。”王衡眼巴巴瞅着她。
&esp;&esp;奴仆抬头看了看王衡,又低下头。
&esp;&esp;张培青推门而入,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盏一米多高的青铜灯。
&esp;&esp;上头明亮的油火照耀的整个室内通明,再往前走,绕过外室,风采俊美的青年,正跪坐在案桌之后写着什么。
&esp;&esp;他缓缓放下笔,扬起笑脸,声音温润动听,“先生来了。”
&esp;&esp;张培青撩起衣袍盘腿坐到铺垫上,“看来百里先生早知道我要来。”
&esp;&esp;“如此大事,某算是当事人之一,先生怎会不来。”他低低笑了起来。
&esp;&esp;那笑声在张培青听起来,充满了叫人鸡皮疙瘩一身起的诡谲。
&esp;&esp;“既然如此我就开门见山了。”
&esp;&esp;她道:“先生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esp;&esp;“哪件事情?”
&esp;&esp;张培青冷笑:“百里先生现在跟我装无知,不觉得完了吗?”
&esp;&esp;青年十分无辜,感叹道,“先生说话一如既往带刺,只是……在下真不知道先生口中的‘事情’,指的是什么事情。某可不敢在这种关键时刻,贸贸然背上不该属于某的罪。”
&esp;&esp;张培青懒得跟他浪费口舌。
&esp;&esp;“你怎么知道那桐艾的功效,又怎么会在那个时刻告知我——别说巧合,百里先生,你应该清楚,天底下没有这么巧的事情。”
&esp;&esp;百里仲华眼中荡漾起盈盈笑意。
&esp;&esp;“可是张先生,天底下就是有这么巧的事。我知晓桐艾,是因为韩国也有桐艾,某只是看你似乎对此感兴趣,故而有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