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庄定湉的香水,几次见面,钱与舟靠近他的时候,都会感受到这种似有若无的气味。
“湉哥,你闻起来好香。”钱与舟压着声音说。
钱与舟的声音本来就很好听,低沉下来更添磁性,听得人耳朵都酥了。
庄定湉脸红了,他环着钱与舟的脖子,很轻地说:“去洗澡吧。”
他们用了主卧的浴室,淋浴间不大不小,正好能容下两个成年男人。
卫生间外面的瓷砖地上,衣服乱七八糟地堆着。
热气蒸腾起来,把玻璃烫得发白。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只手按在了玻璃上,玻璃太滑,没有受力点,手折出近乎是直角的角度,指尖似乎都在打着颤。
最后那只手脱了力,软绵绵地滑了下去,只在被热水淋透的玻璃上留下了一道狭长的痕迹。
淋浴间的门被打开,钱与舟伸手拿了架子上的浴巾,把庄定湉裹了起来。
他抱着他走出来,两个人身上的水珠往下滑,弄湿了淋浴间外面的垫子,地上散乱的衣服,一直延续到洗手台前。
庄定湉的脸有点红,头发全湿透了,他被干燥的毛巾裹住。
他坐在洗手台上,钱与舟站在他的面前,替他擦头发。
庄定湉半垂下眼睛,目光落在钱与舟漂亮的腹肌上。
钱与舟说他有健身的习惯,肌肉线条确实练得很漂亮,是庄定湉喜欢的那种匀称健康的身材。
“吹风机在哪?”钱与舟问。
庄定湉的小腿挨着洗手台的边缘,有点凉,和他大腿内侧那种烫的感觉形成对比,他慢吞吞地说:“在底下的柜子里。”
钱与舟顺手把自己的头发往后梳,然后打开吹风机,帮庄定湉吹头发。
吹风机的热风吹得庄定湉昏昏欲睡,其实刚刚也没做什么,他却觉得很累。也可能是钱与舟的手掌太过温暖,让他变得毫无防备。
庄定湉感觉自己打了个盹,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床上,身上松松垮垮地穿了一件睡袍,是他今早脱下来扔在床上的那一件。
卫生间的门被打开,钱与舟围着浴巾走出来,他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庄定湉,说:“你有没有旧衣服?”
庄定湉撑起一点身子,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灯光很暗,钱与舟站在昏暗之中,脸有些模糊。
庄定湉定了定神,才说:“你旁边的衣柜里有多的睡袍,蓝色那件。还有一次性内裤。”
钱与舟拿了睡袍,背对着庄定湉披上,然后才解开浴巾。他转身又进浴室,再次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被卷成一团的已经洗过的内裤。
“能借用下你的衣架吗?”钱与舟的表情有点尴尬。
庄定湉弯起眼睛,他想,这个人刚刚做的时候分明是很熟练的,甚至有点霸道,怎么这会儿变得这么纯情可爱。
庄定湉懒懒地说:“阳台上的衣架你随便用。”
钱与舟道了谢,挂完衣服又进来,他站在门口,样子有些局促。
庄定湉伸手拍了拍床单,说:“过来睡觉吧。”
于是钱与舟像只得到主人允许的小狗那样大步走过来,他掀开被子,带进来一股冷气,接着他又无比顺手地搂住了庄定湉的腰。
庄定湉看他那样子又想逗他,他伸了个手指出来摸钱与舟的锁骨,语气淡淡的:“刚刚怎么不做下去?”
钱与舟抿唇:“什么都没有,怎么做?”
庄定湉愣了愣,说:“可以不用的。”
听了这话,钱与舟眉头明显皱起,他有点用力地按住庄定湉的腰,把他压向自己,他的表情很认真:“这怎么可以?虽然我很健康,没有传染病,但不用你会很痛的,不注意很可能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