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刚嫁进季府时,她怀过孕,却又无故小产。大夫说她伤及根本,之后也的确应验了大夫的话,她再也没能怀上。
孙明珠不能怀,可季二叔的姨娘肚子争气,为季二叔育有三子一女。
说不嫉妒是不可能的,但季二叔处理得好,做主将那四子挂在孙明珠名下,并与孙明珠说:
“我三弟对我母亲如何?”
再加上孙明珠的娘家人一直催她得要个孩子傍身,她想了想,便也同意。
孩子孩子,一堆烦心事,她本以为大房一家无需为此操心,没想到,终究还是绕不过子女二字。
当初被杖杀的春夏冬三鸣,她们的父母也跪在厅中,身前摆着的是从他们房间里搜出的钱财。
孙明珠拉了一下季二叔的衣袖,小声道:
“咱娘这次怕是要伤心个大半月了。”
季二叔点头。
“大嫂,纯依这姑娘,依我看,就逐出府吧。”
孙明珠此话一出,场面顿时安静。
“伤的是你女儿吗?”季夫人问。
“你家季崖她。”
“明珠。”季二叔叫停孙明珠,当着人家的面议论可不是什么好事。
“好了!”季老夫人呵斥。
“是我的错啊,没有管教好她。”老夫人口中的她是谁,众人心里自是清楚。
“祖母。”张纯依不敢置信的抬头,老夫人不是已经放弃她了吗,为何。
“大嫂,别让娘为难了吧。”一直没出声的季三叔开口。
“好啊。”季夫人气笑了,下一句便是:
“既如此,来人,将张姑娘的头发绞了去。”
张纯依没有挣扎,只是垂眸,看着头发一段一段的掉落在地。
她是坏蛋,便该得此结局吗?
为什么,这不公平!
无力感涌上心头,可她能做的只是流眼泪。
“纯依姐姐好可怜。”孙明珠怀中的小女孩探头说了句,又将头埋回去,不敢看。
孙明珠也觉得,她家大嫂这次,处理得确实有些过了。绞了人家姑娘的头发,便是打算让她去常伴青灯古佛吧。
张纯依为争那名额做恶,最开始目的,不就是为了觅一如意郎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