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在酒店外,她没穿着制服。
又或许是刚经历一场乌龙,她神经放松很多,不似平时在酒店工作的样子,整个人都更松活。
刚刚那一秒,温榆自己都没意识到脱口而出的称呼从“许先生”变成了“你”。
“睡不着,出来走走。”许笃琛声音一顿,又问,“你要去哪?”
“我回家拿点东西。”他居然会问自己要去哪?明天太阳不会从西边升起来吧?
许笃琛这才打量了一眼她的着装。
黑色短款皮衣、同色牛仔裤和及膝骑士靴,手里还拿着黑色棒球棍。
路灯下,一身黑更是衬出她白皙如珍珠的皮肤,唇红齿白,整个人就像是会发光一样。
鼻尖被冻得粉粉的。
见温榆没继续说话,许笃琛朝她颔首,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
不是回酒店的方向。
。。。。。。
“许先生,您想夜游一下申城吗?”
温榆音量不大,但在空旷又安静的夜晚,她的一字一句都清晰入耳。
许笃琛脚步一顿,转身,逆着光看向她。
温榆刚说出口就后悔了,她是有病吗?
看着他被路灯拉长的身影,温榆脑中忽然就冒出他弹琴时的背影,孤独又落寞。
就好像他正被什么笼罩着,捆绑着,挣不脱。
在这么寒冷的深夜,他为什么宁愿出来瞎逛也不愿意呆在温暖的房间里?
所以在许笃琛即将被夜色吞没时,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开了口。
“嗯?”许笃琛语气里满是冷淡和疑惑。
温榆顿感骑虎难下,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礼貌又很尴尬地朝许笃琛笑笑:“万一他们气不过尾随我呢,我。。。。。。我胆子挺小的。”说出来她自己都不信。
“反正您还睡不着,和我一起吧,我可以带您兜风!”
说着得意地甩了甩车钥匙。
温榆突然就找到合适的理由。
他这样在外面闲逛,万一出什么事,酒店说不清。
嗯,她必须得亲自把他送回酒店!
许笃琛视线落在她手中的棒球棍上:“你胆小?”
温榆摇了摇棒球棍,“就是胆小所以随时备着这个啊,您以为我刚刚才笑什么,我笑我狐假虎威还挺厉害。”
许笃琛仔细一想,她现在是不太安全,满脸不情愿地往回走:“兜风就不必了。”
说着双手拢了拢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