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身上全湿着,除去衬衣后上身一片水痕,莫名显得有点儿……色,情?
顾碎碎第一时间没有来得及害臊,一心想看看他的伤有没有复发,抿唇飞快地往他腰间的一道疤痕上看了一眼。
可以看得出恢复得很好,已经完全长实,并没有会裂开的趋势。
她放了心,眼睛乱动间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顺着他精瘦的腰腹往上看。
他身材一向很好,肩宽腰细,腹肌块块分明,处处都匀称结实,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模特一样的身材。
看到第二秒,她后知后觉地发现此刻屋里的气氛有些不对,虽然窗外风雨交加,电闪雷鸣,可屋子里却热得让她发汗。
莫名其妙的,江慕不去浴室脱衣裳,在她面前脱什么?
她咽了口口水,此地无银三百两地移开了视线,看向窗外黑漆漆的夜。
“你怎么还不去洗?”她问。
“这就去。”他说得坦荡,丝毫没泄露自己那些不可为人道的龌龊心思,转身进了浴室,把门关上。
顾碎碎又在原地站了会儿,捂住自己心口。
为什么!跳得这么快!
好没出息!
浴室里传来水声。她不可抑制地想到里面的场景,健壮挺拔的男人赤身露体地站在花洒下,水珠顺着他英俊的脸庞滑下去。
越想越离谱。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怎么能肖想一个男人的裸体!
她捂住脸,懊恼地摔进沙发。
等啊等,等啊等。
总有一小时的时间都过去,浴室的水声还是没有停止的趋势。
洗什么澡要洗一个小时?
她担心江慕是不是旧伤发作,晕在里面了,跑过去急急拍了两下门:“哥!你怎么了?哥!!”
她担心询问,拍门声掩盖掉了里头男人压抑着的粗气。
“哥?”
她丝毫不觉地叫着,叫声像效果强烈的媚药,让江慕从头酥到脚,骨头都被她叫软了。
总算释放出来。
最后一声沉沉的闷哼透过门缝传出来。
顾碎碎隐约听到了什么,可她从小到大一向被保护得很好,干净得像一张白纸,并没有明白那种声音代表着什么。
她紧张地问:“哥,你是不是伤口疼?”
里面的人终于开口:“是。”
“那……那怎么办?”她是真的很着急:“你别洗了,出来吧。”
又略等了几分钟,水声终于停了,江慕穿着浴袍从里面把门打开。
他头发湿着,碎发下的眉眼不如往常那般冰冷凌厉,倒莫名给人感觉有些失焦。脸上的表情也怪怪的,不像是个病人该有的样子,倒有些……
欲壑难填?
顾碎碎莫名想到这个词,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词会在此刻涌上她脑海。
“你好点儿了吗?”她问:“要不还是去医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