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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番折腾,三人终于回了家,洗澡、吃饭、收拾脏衣服,躺到床上的时候,已经十一点还多。
考试这一个月,耽误了汤诗其太多精力,也没什么时间拉筋练功。
所以当池烈洗完澡、定完心,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正看见汤老师在地毯上压腿。
汤老师两条腿张开成一条柔和的线,双臂前伸,上半身尽力往前探,几乎与地面相贴。
池烈不懂这些,他不知道汤老师在练什么地方,因为他一出门,视线全被汤老师后腰以下圆鼓鼓的部位吸引了。
睡裤薄,又被撑得平整,隐隐透出黑色平角的边际,包裹出明显的可爱形状,两团云似的。
汤老师很努力,还在往前探身,可能是有段时间没这么练,动作不太轻松,一边做着,小小声地痛呼。
他站在浴室门口挪不动脚步,看着汤老师身上宽松的睡衣随其动作浮动,下摆时不时盖住圆润,又露出来,拂过腰间。
他觉得汤老师的下摆是妖精,非要将他的视线引入歧途,将他定了的心扰乱,压下的欲重燃。
或许是他的呼吸太露骨,汤老师停住了动作,迟疑着转头。
他也没有收敛神色。
从前收敛,是因为怕汤老师害怕,怕汤老师疏远,逃避,把他拒之千里外。他还要去试探底线,然后踩着边缘得寸进尺。
但现在不必了。
汤老师已经答应他,整个暑假期间都要陪他度过,并且没有限制任何条件。那么,他做出多么过分的事情,这个约定也不能中断。
就像现在,他的呼吸,他的身体,都十分明确且露骨地表达了他的心中所想,汤老师也发现了。
但他没有意思遮挡的打算,甚至朝汤老师走了过去。
“池烈,你先睡吧,关灯也可以。”汤老师收腿,语速稍快,似乎是在阻止他的靠近。
但他不听,围着浴巾走过去,蹲在汤诗其身前,伸手捏住了粘在汤诗其脚腕上的一根头发。
那根头发也是妖精,深棕色,来自于汤诗其。
一半隐在汤老师的裤脚里,一半探出来,落在汤老师的踝骨处。
他捏住,往外拉,短短的一截,他拉得特别慢,发尖如此轻柔地触及皮肤,怎么可能不痒。
他看着汤老师的脚趾尖因为痒意不住地微微蜷缩,看不够,恶劣地又将那一根短发塞回去。
就像看剧看到了好看的情节,想再重复一遍,人为拖动进度条。
汤诗其本打算坐以待毙,他也能摸透一些,他越是拒绝反抗,池烈反而越多念想,就打算这么不作为,等池烈玩够了就走。
可他没有完全摸透,尤其是关于池烈是个无赖这件事上。
他没想到拿出去的头发还能塞回来,一时间都忘了暧昧羞人的氛围,十分哭笑不得。
池烈不管汤老师是何反应,只管做自己想做的。
再次往外拉的时候,汤老师不干了,收回脚去,他的手追过去,汤老师就缩得更远。
到最后,汤老师的脚跟都贴到了自己的腿根,还是被他拽住脚腕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