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么又是肚子。。。。
原来乌鸦,果然代表着厄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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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雨村后山那棵冬青树,已经有一百多年的树龄了。
从前外祖母说起过,那棵树在她小时候就已经有了,连村里的老人都说不清它是什么时候长成的。
虽然树龄老,但好在它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那片地方也是荒地,便一直由它长在那里,没人去动。
外祖母说时常念叨,说外祖父是最爱那棵树的。
他是个没什么名气的画家,在那个年代并没有什么赚钱的本事,但人非常的善良温柔。
最喜欢跋山涉水的去后山写生,画架就立在那棵冬青树下。
后来外祖父去世后,骨灰便葬在那附近一块平整的地里,又过了几十年,外祖母的骨灰也一起合葬了进去。
七年前,2月14,是外祖母的头七。
司绮翘了晚自习,从学校小操场翻墙跑了出来。
大家都以为她肯定是翘课出去约会、过情人节去了,但她却穿着校服,坐最后一班大巴车回了花雨村。
那时的她对那个女人还抱有幻想,等在冬青树上,期待她会在半夜掩人耳目的时候,来一趟。
当然,没等到那个女人,等到了被活埋的许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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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的司绮趴在枝丫里,正好和二十三岁的许熹四目相对。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一双眼睛,也从来没在活人脸上、见过这么死气沉沉的眼睛。
明明正在经历绝望的事,他躺在土黄色的沙土里,却淡然的像躺在自家花园。
既没有生存的意志,也没有对死亡的恐惧。
那几个壮汉飞快的压实了土,大声的交谈。
“这少爷邪性的很,自己送上门找死,哼都不哼一声,整的老子这单活做的毫无成就感。”
“嗐!我听说啊,他生下来就该死了的,只是被自己爹妈硬生生用药吊着养大的,活这么多年都没见过几天太阳,能不邪性吗?”
“啧,也挺可怜的。。。。爹妈一死,怪不得自己也不想活了,倒是便宜了我们兄弟。”
“别说了,赶紧回去交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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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绮看着他们下山上了面包车,看着车尾灯消失在村里唯一的马路上。
立刻从树上跳了下来,想都没想,找准许熹头胸的方向拼命的挖。
脑子里突兀闪过刚才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联系到那几个大汉说的只言片语。
司绮觉得,他不是存心求死,他是一直都没有真正的活过。
于是,当许熹迷茫的问她,“为了什么而活呢?”
她随口哄道,“为我而活,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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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昏迷了的两人被赶来的蒋煜阳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