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屿辞是那样的不染尘埃,情事放在他的身上简直就是对他的侮辱,他怎么可能会因为情爱而沉迷?
只有天下大事才能牵绊住他的脚步。
“太子殿下!”楚云霓轻声唤道。
晏屿辞回过神来,见是她,眼里的柔软一点点散去,转而带上那副一贯的谦谦君子的假面。
楚云霓瞧见晏屿辞并没有因为自己不经通传便闯到他的私人领域而生气,心中顿时激动了不少。
在这两个月的相处中,晏屿辞对她很好,未免让她萌生了一些的念头,可是他对旁人也很好,这就又让她有些郁闷。
于是乎,她便想试试自己在晏屿辞的心中到底有没有位置。
她打听过了,太子殿下最重规矩礼数,若是有人触犯,他即便是不生气,也难免不悦。
可自己这次过来,同样犯了他的忌讳,他却没有丝毫的不高兴,那是不是说他对自己的容忍度是要比旁人高上很多的?
他对自己不一样,这个认知让楚云霓心中的喜悦一点点的增生,看着晏屿辞的眼神也变得欢喜。
“云霓郡主可是有要事?”晏屿辞淡淡的问道。
在旁人看来,他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但若是宋晚在场,她便能准确地察觉到晏屿辞不高兴了。
晏屿辞确实是不高兴了,但依照他的城府,倒是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被人察觉到他的不悦。
更何况,他现在对楚家处于放纵之态,只有让他们松懈,他们才会露出马脚。
欲要让其灭亡,必先使其骄狂。
晏屿辞便是属于那种不动则已,出手便是绝杀,绝不给对方丝毫喘息的机会。
“我瞧着太子殿下这段时间忙着回京城的事情,唯恐殿下累着身子,我自小在塞外长大,对这边的情况也熟悉一些,如果殿下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吩咐。”楚云霓恭敬的说着,低着头,一副小女儿的姿态。
晏屿辞面色不改,道:“劳郡主费心了,暂时没有事情。”
他昨晚刚将李家留在这边的烂摊子全部处理好,是时候回去了。
不出意外的话,他会比计划的提早半月回到京城,想必阿晚应当是欢喜的。
只不过他答应阿晚的婚事需要往后拖一拖,现如今的楚家情况比前世他处理的时候要复杂得多。
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不能在明面上表现得太过在意阿晚。
“太子殿下……”楚云霓刚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晏屿辞的暗卫阿七打断了。
“主子,京城传来的急报!”
晏屿辞皱了皱眉,伸手接过。
视线接触到书信上文字的那一秒,晏屿辞的脸色猛然间阴沉了许多,眼睛中迸射出骇人的寒光。
“备马,回京!”
说着,晏屿辞便抬脚往外走,脚步凌乱,显得有几分慌张。
她怎么敢的?
宋晚她怎么敢背着他嫁人呢?
她怎么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