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佛殿内,老匠人望着谷虚,神色之中带着几分欢喜,也带着几分敬意,对于谷虚将修炼法决倾囊而出的举动,心中任然是敬佩不已,得到了则斗法胜祖师的法决之后,敦煌之地必然兴盛起来,自己也算是完成了一桩夙愿。
“今日借师兄宝地,传了法咒,却要多谢师兄!”
谷虚看着石佛,笑了下,这次自己看似被占了便宜,却是实实在在的宣扬了自身的法术,得了人望,暗中培养了一批强大的势力。
这些听讲之人,除了自己修炼祭器证佛的法门,必然还会传给他人,他人传与他人,无形之间就会形成一批可怕的势力和影响力,这些修炼之人必然对自己感恩戴德。
若是他们修炼成了,更会自觉的靠向自己,这些修炼之人也慢慢的汇聚在一起,抱团取暖。
明白这一点的谷虚,更是生出了种种明悟,看来自己有时间也多讲讲法咒,倒是一种快凝聚实力和拓展影响力的动作,尤其是这八宝咒的祭器证道的法门还不完善,正可以让天下修士一同参悟。
听到谷虚的话,石佛双手合十,笑了下道:“斗法胜师兄有如此胸怀,真乃吾等之楷模,吾佛法门本就晦涩难懂,需要极大的毅力和悟性才可有领悟,佛门正法虽是广大,悟者却是极少,便是贫僧也是他法证道!如今师兄广施妙法,怕是我佛兴盛之举!”
谷虚听到石佛的话,心中对这位老匠人也越恭敬起来,自己诸般妙悟都是来自这位老匠人,自己的这个法门也在这里兴盛,这种种交织在一起,自己和这位石佛的因果也当真是理不清了。
“石佛,大唐皇子李治又来拜见!”
一个小沙弥快的走了进来,恭敬拜道。
“让他去吧,贫僧是不可能去那帝都之地的!”
石佛微微皱眉。挥了挥手道。
小沙弥看着师尊的样子,抬头看了眼谷虚,轻声道:“师尊,九皇子这一次是来拜见斗法胜祖师的!”
听到这小沙弥的话。谷虚带着疑惑的目光望向石佛,有些疑惑道:“石佛师兄,这位九皇子是什么来头?师兄对此人似乎很是熟悉啊!”
石佛微微一凝,迎着谷虚的目光道:“此人乃是当今大唐天子的第九个儿子,自幼体弱多病。根骨极差,被大唐的钦天监批为天弱之症状,无法修炼道法,于是此子便仰慕佛法,希望以佛法得到力量,只是中土道门兴盛,很是排斥佛门修士,加之佛门法决博大精深,只能依靠自身参悟,道门的丹药和提升法力的妙法无法使用。加之这九皇子更难得正途,至今也只在诵法咒境罢了,贫僧证佛以来,这九皇子便慕名而来!”
听到石佛的话,谷虚心中微微一动,自己和那全真道大战就在眼前了,若是可以得到大唐皇族的支持,在自己赌斗的时候,这具分身就可以起到巨大的作用,毕竟这大唐皇族也不是摆设。
当下笑着道:“佛法在中土不兴。听闻玄奘大师更是孤身前往西方极乐世界,求取真经来振兴中土佛法,既然这九皇子邀请,正是我佛法兴盛的机会。石佛为何拒绝?”
石佛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苍老的脸上更是透着一丝莫名的苦涩:“师兄何必明知故问呢,玄奘大师虽下宏源,前往西方求取真经,可是以他在大唐的地位,出关的时候。尚自需要偷偷摸摸,甚至被驻守在玉门关的几个仙官追击了数百里。
若是贫僧真的前往了帝都,卷入了佛道之争,贫僧怕是不仅保不住自身,更将这敦煌的基业丧失,尤其是随了这九皇子入长安,还会陷入皇族的夺嫡之战。
贫僧本是这敦煌的一介石匠,因宏源而证佛法,更在证佛的时候,下宏源也兴盛这敦煌之地,将其打造成东胜神州的一处佛门净土,就更无法轻离此地了!”
石佛的话让谷虚心中到更是动了心思,若是跟随九皇子东行,倒是可以借助佛道之争的名目来对付那全真道,若是失败了,大不了一走了之,倒是没有什么损失,却可以为十年赌约做些准备。
那大羿和太岁都言语,这十年赌约的时候,就是先天神祗击杀自己的时候,若是不多做些准备,怕真的会身死道消。
“师兄既然下宏源,不便轻离这敦煌佛地,贫僧倒是想去中土一观,将这外门佛法传了出去,为我佛的兴盛增一分力量,以待玄奘大师从西土归来!”
石佛看着谷虚,也没有任何言语,只是轻轻合掌道:“师兄大善!”
“你去将九皇子请来吧!”
小沙弥得到了命令后,快步走了出去,半晌后,一个穿着锦绣长袍,约有十五六岁的少年快而来,目光望向端坐在法坛上的石佛和谷虚后,立刻恭敬一拜。
这拜道的时候,目光便望向一身白衣长,手持紫金竹竿的谷虚,在他的心中,这才是真真的得道之人,这幅样子,也更容易得到父皇和母后的支持。
当下走上前来,对着谷虚更是恭敬拜道:“弟子拜见斗法胜祖师,今日听祖师言佛,感悟至深,只是小王资质有限,希望可以日日聆听大师的传法!愿意在长安之地,为祖师修建一座佛庙,让祖师宏法。”
谷虚也在打量这个少年王爷,看其神态,听其言语,不由微微笑了下,手中的紫金竹竿轻轻抬起,在他的身上点了下,一道金色的佛咒轻轻没入了其中:“我这佛法虽然走了捷径,但也是一门大道法门,只要你细心参悟,总有所得,尤其你乃是大唐皇子,可取得诸多宝物来走这一门佛法。
我在传你一道佛力,滋养你的佛咒,你就不必多言其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