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马不停蹄的赶路,三日之后,大家再次来到襄阳,对刘病已来说,却是感慨良多,上一次来襄阳时,受人嫁祸,被人看轻,受一肚子窝囊气,如今再临襄阳,身份地位却已完全不同。
天地会不同青龙会,郭靖也不是上官金虹,刘病已顾及到郭襄的关系,并没有直接闯进去,而是趁着郭襄外出的时候,按照江湖规矩递上拜帖,没过多久,便在武修文的引领下来到会客厅。
郭靖仍然坐在那张木雕椅上,面对刘病已,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双目中隐含着一种出奇的愤怒,当然遇到这种情况,换作谁都不会淡然的。
刘病已双目盯着郭靖,缓缓地道:“郭大侠,我的来意想来你也清楚,近日天地会跟青龙会大打出手,弄得社会极不安定,我刘病已身为武林盟主,令出不行,实在愧对天下百姓,此番前来,还请郭大侠交出乾坤令!”
郭靖没有说话,他的马仔实在太多,对于这种无礼的要求,原本也用不着他说话,武修文早就踏前一步,怒声道:“刘病已,你他娘的想撒野也不看看这是个什么地方?”
对武修文的无礼,刘病已同样没有回话,因为杨士瀚的金锤已迎面飞了过去,武修文向来眼高于项,自然没将杨士瀚这个小孩放在眼里,正想伸剑相格。
铛!
随着一声巨响,一柄乌漆麻黑的剑突然挡在面前,接下那迎面撞来的重锤,杨士瀚定眼一看,见接下自己重锤的竟然是位面如冠玉的十**岁的美少年,嘴里也不由一声惊噫,嘿嘿冷笑道:“果然有两下子,再接我一锤试试!”
说完,又是一锤挟着风雷之势快速擂到,杨过右手横握重剑,左手抵住剑尖,迎着大锤推去,剑锤相交,又发出一声巨响,杨过的重剑顿时弯成一个半圆狐形,人也跟着后退十数步,跟着便觉喉头一甜,一口鲜血激喷而出。
杨士瀚将左锤反背于后,右手伸锤指着杨过道:“你就是那个神雕侠杨过?看在大家一笔写个杨字的份上,今日就饶你一命,下次若再敢在小爷面前逞能,看我不砸碎了你!”
杨过用手抹抹嘴角的鲜血,双眼望着杨士瀚,心中虽然充满了恨,却也不敢发作,黄蓉见他受伤非轻,忙纵步上前,掏出一料金丹让他服下。
武修文见杨过都接不住杨士瀚的一锤,想起刚才的那一锤,若非杨过及时用重剑解围,早被砸成肉酱了,心里是越想越害怕,只觉得双膝一软,竟然瘫坐在地!
黄容冷眼望过去,心中暗骂一声脓包,缓步上前,对着刘病已道:“刘公子,这乾坤令是我天地会的信物,如果就这样交给你,就算我们答应,恐怕下面的弟兄也不会答应,如果你真想要这个令,那就请从我的身上踏过去!”
刘病已还没有说话,杨士瀚已将那对擂鼓瓮金锤收起,一个转身躲在刘病已身后,吐吐舌头道:“大哥,请恕小弟不能跟女人打架,这人你还是亲自上吧!”
黄蓉虽然打狗棒在手,虽然拦在刘病已的面前,但双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杀气,反而充满无限的慈爱,那种眼神,就像个一慈祥的母亲望着久别归家的游子。
刘病已每次看见黄蓉,都会想起在海城的母亲,几次想硬起心肠说两句狠话,但话到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来,只好将目光投向张丹枫,希望他出面解决此事!
张丹枫却将头偏向一边,假装没有看见,在他的心里,对黄蓉也发不起狠来,快刀孟元超则不吃这一套,腾地跳将出来,嘿嘿笑道:“听说黄帮主的打狗棒法天下无双,孟某不才,特来领教!”
廖长风也跟着跳出来,对着郭靖道:“郭大侠,这黄帮主都有几十年没动过手了,你就忍心她为了你浴血拼杀?”
武敦儒也跳出来道:“刘病已,这是襄阳城,不是你的泗州城,就算你们拿到这乾坤令,你们也走不出襄阳城!”
只要不是面对黄蓉,刘病已对谁都没那么客气,见武敦儒跳出来,正中下怀,嘿嘿冷笑道:“这襄阳城现在还是华夏国的领地,我身为华夏国的阳武候,你以为那些军兵敢拦我吗?”
张丹枫也缓缓地走上前道:“刘兄弟,将这些无谓的人交给我吧,你就安心对付郭靖,咱们既然来了,迟早都是要动手的!”
孟元超将单刀一晃道:“公子说得没错,刘公子,这黄蓉你们都不愿意跟她动手,就将她交给我吧,其他的人,你们看着办!”
“谁敢对我父母无礼?”
随着一声喝叱,郭芙跟耶律齐飘身进入大厅,那个郭芙也真是个火性脾气,人还没到,手中的长剑便望孟元超刺到。
孟元超毕竟是打家劫舍的,在小金川占山为王时,无论男女老少只要有银子,都是来者必劫的,因此好男不跟女斗之类的,在他这儿根本就行不通。
当下也不客气,展开快刀刷刷三刀便将郭芙逼退三步,耶律齐见郭芙非他敌手,上前相接,并对郭芙道:“芙妹,你下去照顾岳母,这个莽汉就交给为夫吧!”
耶律齐身为周伯通的嫡传弟子,武功当真非同小可,三五招过后,便逼得孟元超喘不过气来,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张丹枫见状,对着廖长风一使眼色,示意他接过孟元超,杨士瀚见大家动了手,心痒难耐,双擂一撞,发出一阵雷鸣般的响声,沉声喝道:“大家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小爷只好大开杀戒了!”
郭靖见此,缓缓地站起身来,沉喝道:“大家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