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早起时的‘不情之请’起了作用,温窈能明确感受到容翦没够,但他还是硬生生忍住了,没太折腾她。
这让她大大松了一口气。
能听得进劝就好,这样她的日子要‘好过’一些。
当然,一个堂堂帝王,因为她的‘请求’就忍着本能,温窈也不是全然无感。
先不说有多喜欢,至少目前还是挺在乎她的感受的。
这般想着,她心情蓦然轻松了不少,虽然白日里起的晚,但因着一直乏着,又被容翦消耗了些气力,很快便就睡着了。
但容翦惨了。
对于又主动提出要帮他这件事,他本来很开心很亢奋,可事后他才发现。
柳下惠真的太痛苦了,还不如一开始就别开这个头,没念想,他反倒能忍过去,开了头还没尽兴就生生给遏住,简直要了他的命了!
偏生,温窈还心满意足地睡了,只留下一个人在寂静的冬夜里煎熬。
他看着账顶,第一次生出‘这个皇帝他当的好生窝囊’的颓丧念头。
无论他怎么想,怎么念,怎么翻来覆去,清静经在脑子里过了多少遍,都没能让他平复下来。
最后他直接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殿内留了一盏烛火,虽然光线很暗,但依然能看清她的五官,还有她露在外面的白皙脖颈。
容翦盯着她熟睡的侧脸,只觉得那股邪火越烧越旺。
尤其露在外面的脖颈,他甚至都想趴上去咬一口。
小火炉突然没了,熟睡中的温窈突然很不安生,她不高兴地动了动眉头,两手无意识的摸了摸,摸到容翦后,往他身边蹭了蹭。
容翦觉得被她蹭过的地方着火一样,噌一下就烧了起来。
偏偏,某个点火的睡得正香一点儿都没自觉,还把手往他怀里伸着取暖。
容翦双眼登时被激得血红一片,他用最后的理智把她轻轻挪开,然后便头也不回下榻,披了件外衣便朝外走——不能回头,他怕回头后就走不掉了!
正坐在屏风外打着瞌睡守夜的安顺,猛地瞧见皇上从殿内出来了,马上扶正了歪掉的帽子爬起来,一个字都还没来得及说,就见皇上大步流星往外走。
安顺:“?”
怎
么了这是?
安顺一颗心登时提了起来。
怎么又大半夜衣服也不好好穿就往外走?
又吵架了?
不对呀,他一点儿动静没听到啊——吵架的动静。
他也来不及多想,匆匆拿了披风就往外跑。
今儿守夜的是秋文和竹星,两人也被皇上此举给搞懵了。
等皇上一走,两人回过神来,就忙进内殿查看情况。
殿内静悄悄的,两人轻轻喊了一声,没得到任何回应,竹星登时急的不行,生怕主子是出了什么意外,也不喊第二声了,直接拨开床帐,结果就看到主子睡得正香……
尤其是衣服还有些凌乱,一些痕迹完全没有遮挡,竹星脸登时爆红,直接傻在那儿了。
秋文到底是宫里的老人了,见多识广,虽也有些脸热,但到底没竹星反应这么大,她拉开竹星的手,把床帐放下,拽着还傻呆呆的竹星往外走。
出了内殿,竹星才回过神来,她朝内殿看了看,又看了看外面,一脸不解地问秋文:“我瞧着并没有发生什么事,那皇上大半夜出去干什么?”还一言不发步履匆匆!
差点把她吓死了!
秋文其实是猜到了的,但被竹星这么问,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敷衍道:“许是睡不着,出去走走?”
竹星瞪圆了眼睛:“现在?天寒地冻?大半夜?出去走走?”
她这个表情和语气,就差直接说皇上是不是有病了。
竹星的性子,秋文是知道的,她有时候觉得她这个没个心计单纯着挺好,有时候又觉得,太单纯真的很让人无奈,比如现在,她就完全不晓得该如何跟竹星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