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各宫的娘娘了,就是她打从皇上为皇子时就在皇子府伺候,都没听过皇上笑,当然也没听谁说过皇上会笑。
今天她才知道,原来皇上是会笑的。
可,皇上刚刚为什么笑,她就不知道了。
主子这会儿又睡了,她也没法问主子知不知道,不过看刚刚各宫娘娘惊讶的神色,主子才刚进宫没几天,估计更不可能知道了。
药煎好后,温窈被喊醒,迷迷糊糊喝了药,倒头就又睡着了。
她睡得安稳又深沉,却不知道,整个皇宫今夜都没几个人睡得着。
被皇上那一笑震惊到的众妃嫔,一路吹着夜风回到宫里,都还没能缓过神来。
对于她们这些日日关注着皇上的妃嫔而言,这一笑对她们的震撼是最大的。
这震撼已经超过了,皇上深夜落钥后亲自去看望突然急症的温才人这件事。
今儿出人意料的事太多,就连慧妃回到华阳宫,都久久没有开口说话。
“娘娘……”兰兮看主子还没回神,便又喊了一声。
慧妃眼神渐渐凌厉:“刚刚,皇上笑了?”
兰兮点头:“是,您都问了五遍了。”
慧妃拧眉咬唇,仔细回忆刚刚在长信宫的细节。
可她来来回回想了许多遍,也想不出,皇上到底是因何发笑。
想来想去,唯一的可能便是新进宫的温才人。
哪怕她当时并没有说话,只是在床上歪着。
末了她深吸了一口气。
怕就是温才人了。
她们这些人在宫里这么多年,哪怕见皇上次数少,可加起来也比温才人这个刚进宫的见皇上次数多,皇上什么时候对谁笑过了?
虽然不想承认,嫉妒心也越来越浓,可事实就是事实。
“娘娘,”兰兮见主子脸色越来越不好,宽慰道:“许是皇上想到了什么趣事。”
慧妃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但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末了,她道:“兴许罢。”
慧妃还稳得住,锦嫔就比她沉不住气一些,她没回宫,脸上就染了冰霜,但到底掌宫这么多年,还稳得住。
有些人就稳不住了,江婕妤回宫就摔了一个青瓷盏。
好容易都宽了心,准备就寝,就又传来皇上连夜宣了杨太医询问温才人病情的消息。
这一下,所有人都没了睡意。
满宫里,除了长信宫和漪澜殿,没有一处安睡的。
包括容翦的承乾宫。
杨平峪似是猜到皇上定然会有此一问,一道了承乾宫便和盘托出:“温才人病情无碍,只要好生将养些日子,便会痊愈,就是温才人身边那个叫南巧的宫女,从脉象上看,像是中毒。”
“中毒?”
杨平峪笃定道:“是。”
容翦面沉如水:“温才人可有中毒?”
在他眼皮子底下下毒,胆子未免也太大了。
杨平峪一怔,忙回道:“微臣才疏学浅,并未从温才人脉象中诊出中毒之状。”
在长信宫,皇上喊了南巧出来,他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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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看温才人和长信宫众人的反应,包括南巧自己,都不知道她是中毒了。
一个宫女中毒,这就很蹊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