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窈瞪圆了眼,瞳孔都猛地缩了下,眼睫无意识颤啊颤……
怎、怎么回事?
你自己吃东西吃呛了,还要怪我不成?
没这么不讲道理啊!
容翦脸色更难看了。
朕不讲道理?
你污蔑朕怎么不说?
偏生,这话她是在心底里嘀咕,容翦又不好当面指责她,只能自己生闷气。
看了眼递到嘴边茶,他也没伸手,只黑着脸低头喝了口。
这一口,可是把安顺还有殿内等着伺候几个宫人给惊到了。
皇上竟然喝了温才人亲手喂茶?
盛宠啊!
松翠宫宫人们满心欢喜,时隔一个多月,他们主子再次得宠了!看那些人还敢不敢再在背后乱嚼舌根!
而承乾宫宫人,可比松翠宫宫人反应大多了。
东平只看了一眼,就赶忙低下了头,在心里感慨,果然还是师父看人准,以后凡事都要听师父,准出不了错!
温窈哪有功夫去管宫人们想什么又是何表情,
见皇上喝水了,温窈忙收敛心神,小心地喂他喝,一边喂一边在心里念叨:可千万别呛水了啊,这要再呛了,可就真要赖到我身上了!
容翦:“……”以为朕是你么?
好不容易温窈消停了,安顺又开始了,安顺是真没想到,皇上竟然又吃黄瓜吃呛了。
他一边给皇上顺气,一边感慨,皇上果然还是最喜欢温才人种黄瓜,只是再喜欢也不该吃这么急啊,都到了松翠宫,还怕温才人不拿出来招待么?等下走时候,再寻个理由带回去一些,嘿嘿……
容翦:“行了!”
他皱眉,安顺马上顺从地站开了些,碎碎念终于没再那么强烈,容翦脸色稍稍好看了些,结果一抬头就看到温窈也放下了茶盏,退到了一旁。
朕又没说你,你躲那么远干什么?
容翦觉得他胸腔堵得有点闷,但人都已经退开了,他又不好让她上前来,思来想去,只好拉着个脸。
虽然皇上脸色不是很好看,但伺候皇上最久安顺却知道皇上这会儿其实心情不错,温才人还是跟之前一样,一碰到皇上就木楞楞,哪里还有平日里灵动机灵劲,他想了想,便主动道:“皇上可要看看温才人菜园子,打理得可规整了。”
容翦看了温窈一眼,见她还低着头,以为自己刚刚那句‘行了’语气不大好让她惶恐了,觉得过去看看她最喜欢菜园子也可,便颔首:“嗯。”
刚起身,见她还低着头,容翦眉心动了动,胆子这么小?还在惶恐?正要开口——
啊?!
还要看菜园子?
这要看到什么时候啊?我还等着看小鸡出壳呢!
容翦好不容易生出怜惜,听到她几声嘀咕,登时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