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霜从鼻孔里哼气,淡定地喝自己的茶。
垂耳兔缩在玉倾颜衣衫里,它悄悄探出脑袋,瞅了绿博渊一眼,又环顾四周,再度缩了回去。
绿博渊问:“玉先生此次胡洲之行,不知道所谓何事?”
“路过。”
“路过?”
“我们要去泰安。”
绿博渊面露了然之色,“原来朝庭此次派下来的抗敌大员竟然就是玉先生……”
既然她说了要去泰安,那么绿博渊就不难猜到。玉倾颜说:“裴大哥先行一步,大约已至泰安。我嘛,还在这里慢慢赶路,瞎折腾。”
“玉先生不喜欢与大部队同行?”
“不喜欢!”
人多吵杂,规矩又多,烦死了!一点也比不得一个人上路来得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她这辈子最怕束缚了,所以,坚决不要与大部队同行!
“玉先生,你可还记得在渤阳城遇见的那个男子——烈随风?”
烈随风?
……
“仗势欺人!”年轻男子弯腰扶起老人,怒瞪小队长,冷哼道,“这场水灾就是因为你们这些当官的腐败才会酿成这样的人间惨剧,造成如此之多无辜百姓惨死!最该死的人是你们!”
……
“未请教壮士高名?”
“在下烈随风。”
……
烈随风,那个臂力过人、武功高强、爱憎分明的孝顺男人。
绿博渊怎么会突然提起他?
仿佛洞悉玉倾颜内心所想,绿博渊告诉她,“烈随风此刻就在胡洲。”
“哦?”玉倾颜意外之极,同时也欢喜之极。
烈随风就在胡洲,那敢情好!如果他肯跟我一起走,那么咱们路上就又多了个帮手!妙哉!妙哉!
“不知烈随风现在何处?”
绿博渊回答:“烈随风离开渤阳后携老父来了胡洲,经钱三少介绍,落脚醉仙楼,现在在醉仙楼后院做杂役。”
“做杂役?”
当真浪费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