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书友Strike122的打赏)
惨痛、哭喊、尖叫……构成了伊丽莎白日常训练的重要组成部分。
她无数次咒骂这个该死的野蛮人,她无数次在哭泣中哀求他放过自己,再不去想着成为什么女伯爵。然而天浩的心智如此冷酷,丝毫不为所动。
饮食变得很单调,肉类和脂肪比例大为减少。相应的,新鲜蔬菜开始增加。所幸日常食谱还有一定数量的奶制品和鸡蛋,以及新鲜的鱼,否则伊丽莎白真会觉得这里是暗无天日的地狱。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天晚上例行检查身体成为了伊丽莎白最期盼的事情。
少女都有着朦胧的梦幻,白马王子是所有幻想中最明亮的色彩。她崇拜过自己的父亲,因为他是贵族。她崇拜过公爵,因为他是故乡土地上最高权力执掌者。现在,伊丽莎白的崇拜对象变成了天浩……一个每天都在虐待自己的野蛮人,听起来很滑稽,却是她必须承认的现实。
用文明时代的理论分析,这是施虐者与受虐者之间的奇妙思维转换,可以归为“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看着天浩平静的侧脸,伊丽莎白提出一个奇怪的问题:“你有孩子?”
天浩睁开眼睛,视线自上而下落到她的脸上,有些疑惑。
“你的妻子应该很漂亮吧?”少女紧接着提出另一个问题:“有我漂亮吗?”
“你在诱惑我?”天浩眼中目光流转,手上的触摸却没有停下。
“你见过我洗澡,你看过我的身体。”她轻咬了一下嘴唇,随即张开:“你告诉我这是女人最大的资本,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对我没有兴趣?”
这是天浩讲授课程的内容之一,也是少女日后返回白人世界进入上流社会必备的基础技能。
“看来你学得不错。”天浩赞许地微微点头:“活学活用,明天午餐可以给你加个鸡蛋。”
“我要的是你。”她忽然跳起来,站在床上,以极快的动作伸手抱住天浩,双手绕过他的脖子,搂得很紧,就这样对着他的嘴唇重重亲了上去。
天浩站在那里没有动。
以他强化过的感知能力和肌肉爆发力,可以轻松避开伊丽莎白的强吻。
足足过了半分钟,她终于松开双手,往后退了一步。床不算高,却提供了伊丽莎白与天浩眼睛对视的同等位置。她带着说不出的胜利感发表宣言:“我吻了一个野蛮人,还是一个尊贵的领主。”
天浩用手背慢慢擦去嘴角残留的唾液,淡淡地说:“听起来你很高兴,这就是你的目的?”
“我要成为你的女人,取代你妻子的位置。”她说话的时候呼吸节奏骤然变得急促起来,看得出很紧张,胸口不断起伏。
天浩平静地注视着她:“你是白人。”
“这不是问题。”伊丽莎白变得激动起来:“我想呆在你身边,就这样跟着你。”
沉默了几秒钟,天浩笑了。
“这不是爱情,至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爱情。”
他转过身,朝着房门走去,留下轻飘飘的一句话:“很晚了,睡吧。”
小女孩与强权者之间的游戏,就像兔子与狮子之间的生死博弈。
天浩能理解伊丽莎白的想法。
身份与权力是一种诱惑,哪怕自己对她再冷酷,训练再严格,也无法抹消她对自己从畏惧思维深处延伸而来的敬仰与崇拜。就像学生和老师,前者对后者的尊敬建立在彼此身份不对等基础上,通过后者的严厉管教而产生。
当然,严厉必须遵循适度原则,否则会导致前者对后者不再尊敬,彻底转化为恐惧和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