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少药,尤其次有么大的伤亡。苏青自然明白的他的心思,可自己存货也不多,只能表示抱歉。不过,后面的万人马倒是带些,京城也会源源不断地补充辎重粮草医药等。
话间,又进来十几个人,都是云麾将军、忠武将军、定远将军之类的。苏青时间摸不准,反正每个人都是不同品级的将军。看到凌玥,他们都非常激动。
替他们把脉,没有发现什么中毒的现象,倒是有些身上有伤或其他小毛病的,都给他们开药,也算尽心意。
瞅着凌玥要商议大事的样子,苏青正想回避,凌玥却拉他在旁坐下。然后对众人:“蓟州的情况,想必各位比更清楚。今请大家来,是和大家见个面,二就是讨论下,在援军到来之前,们的攻守策略。在座的,都是可以互相信任的人,有什么话就直。”
个大胡子的将军立即:“大将军,您可算来!他奶奶的!次们定要打得他们落水狗样!”
“大将军,那独孤剑实在是太狠!那先锋营,半的士兵都没……要不是想着为给他们报仇,恨不得自己也死去……”
“大将军,您定要给穆飞将军报仇雪恨!”
“大将军,随州的兵马会不会也提前到?”
“大将军,就去告诉将士们,大将军到!他们定会非常高兴的!”
“大将军,……”
“……”
众人迫不及待地起来,或义愤填膺、或眼眶通红、或激动莫名。
苏青还以为军队应该纪律严明,却不曾想,些年纪看起来都要比凌玥大的人,居然会么失态地七嘴八舌,难道就是豪爽勇猛的军队气息?
凌玥却是言不发地坐着,任由他们争先恐后地唾沫四飞,众人通,看他们主帅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个个都开始觉得有些窒息和赧然,慢慢地消停下来,很快,帐内鸦雀无声。
凌玥才开口:“都完?”
“……”
“个多月的功夫,骠骑大将军身亡,威武大将军在敌阵前受伤落马,还有无数将领和士兵曝尸野外!二十万人死掉六万,再加上受伤的,现在能上战场的人不到十万!身后还有半的路程就是蓟州城,座营盘如果再出意外,们就只有和西魏打攻城与守城战!蓟州城旦不守,西魏就可以在东陵的土地上长驱直入、肆意抢掠!”
凌玥神色严厉、句句话掷地有声,众将领在他清冷的目光下羞愧地低下头,不敢与之直视。苏青第次见到凌玥么威风严肃的面,不由也屏息凝神听他继续下去。
“个形势想必在座各位比更清楚!现在不想追究责任,只想知道,在援军到来之前,们能不能守住座营盘?在援军到来之前,们有没有可能打次胜仗,把失去的郡县再夺回两个来?”
“败涂地以后,就龟缩在大营里,心等待援军,们就是如此胆小懦弱的吗?往日铜墙铁壁、不可战胜的蓟州军哪里去?们以后还想不想蓟州军在东陵有立足之地?”
凌玥的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已经怒目大张,巴掌拍在案几上,“啪!”声,震人心寰,案几中间生生陷下去个洞!
宋云祥挣扎着站起身来:“末将无能,令数万将士身死,令大将军蒙羞!只要还有口气在,必定身先士卒,奋勇杀敌!血债血偿,保家卫国!”
众将跟着齐声道:“身先士卒!奋勇杀敌!血债血偿!保家卫国!”
凌玥颜色稍霁,先前那个大胡子又跳出来:“大将军,只要句话,马上就带兵冲出去,杀得他们喊爹叫娘!”
“李大山,不要乱来!”凌玥喝住他,“独孤剑正愁们不出兵,现在冲出去,不是送上门给他们打吗?”
大胡子李大山摸摸脑袋:“那……。大将军的意思是们不出兵?那不就成龟儿子吗?”
“大将军面前,李大山休得胡八道!咳……咳……。”宋云祥狠狠地瞪着他。
可惜李大山就是少根筋,“宋将军,过几援军就会到, 们现在不出兵,到时候,人家还不是们是躲在随州军屁股后的胆小鬼?”他脸朝着宋云祥,可话却是冲着凌玥的。
凌玥冷哼:“以为独孤剑会那么好心,不加任何阻拦就让们与随州的军队汇集吗?们的大营已经连续两晚上遭到偷袭!”
“大将军,前来偷袭的人马不多,每次都只是闹闹就走,们并没有多大损失。”另个将领连忙小声地解释。
“损失不多?”
凌玥毫不客气地驳回去:“要是独孤剑,只有十万人马,见们死守着大营不出,就会派人每来闹,闹得们心力交瘁而又不敢出战。然后派人到梁州堵住路行军、人马困顿疲累的随州军队,杀得他们自身不保。等到们沉浸在没有援军的恐惧中时,再强行攻营,自然可以大胜!”
“那依大将军的看法,们应该怎么办?”
“独孤剑如果要派人去梁州,最迟今就会出发。叫们的探子盯紧,每半个时辰就要报次。们今走出去以后,都要没精打采的样子,也不能再向其他人透露的行踪,放风出去,宋将军病情加重,几都躺在营里不能动弹。蓟州军如今人心惶惶,只能死守着等待援军到来。暗地里,给挑六万人出来,准备在三内攻打被西魏占领的鹿平县和北门县。”
凌玥拿出地图,边比划边。
“大将军,如果他们没有去梁州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