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迅速吻了一下他的面颊。
“战争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凝望着窗外。“是这儿吗?”
“是的,”她在一个停车处停车。”从这儿起我们步行。”
“这是去开心游乐场最近的停车处吗?”
“是的。”
“这么说,那个爱尔兰人必须带着钱走到这儿。”
“对。”
他们像一对情侣一样,漫步经过喷泉,踏上一条两旁种有花的小径,一直到十字转门前,那是游乐区的入口处。
“游人并不多,”大卫说。
“晚上人就多了,今晚你就会看到——转马、游乐尝碰碰车等,还有那些吃角子的老虎,吃掉游客袋中的铜板,就像一般的游乐公园一样。”
他点点头,审视一台复杂的赛狗装置,它玩一次要六便士,但赢了的话,赔偿也很可观。
“在美国,我们是不允许赌博的,理由是腐化年青人的身心。
不过,如果这是合法的,为什么奥本有钱收呢?”
“天哪,这可不是什么犯法的事,他只是有股份。”
“他今晚能收到多少钱?”
她耸耸肩:“十或二十磅,数目不多。”
“不过,假如钱被抢的话,可以当作是抢劫了,”大卫说。
“你很聪明,查尔斯就没有想到这点。”
“他花钱请我为他想。关于磷光的事,你能吻他而不令他起疑吗?”
“当然可以。”
“天色还亮着的话,他就不会注意到那磷光。”
“是的,”她领他经过办公室,告诉他爱尔兰人会在何处拿钱。
“有时候,他还会去骑转马,”她说。“他只是一个大孩子。”
“然后他就走这条小路回他的汽车?”
“他一向就是这样。”
大卫透过茂密的树枝,寻找街灯。他向小路两旁望望,确定附近没有人。然后从夹克掏出消音手枪,随手一枪,头顶上的灯发出玻璃破碎声。
“你这是为今晚做准备,”珍妮说。
“是的,”他现在满意了。这里将一片黑暗,只有奥本脸上的磷光可以辨认,成为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