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半小时之后,一辆新型大轿车停在入口处,一位高大魁梧的中年男人走出来。
他走进等候室,向哈伯走过来。
“我是这儿的老板,我叫吉姆。”那人和蔼地握住哈伯的手说,“尊姓大名?”
哈伯做了自我介绍。
吉姆说:“我是一个本份的生意人,但我承认,有些时候我不知道楼上发生的事,到底是什么事?”
哈伯重述一遍经过。
哈伯说:“车开起来就不对劲儿,可是最重要的是车厢和挡泥板上的划痕和凹痕。”
“是吗?”吉姆以一种容忍的神态看看四周说,“通常遇到这种事顾客都是向我们的保险公司申请的,不过说我们换掉整辆车可不太好。我愿意作为例外办理,那些凹痕你要多少?”
哈伯生气地回答:“我可不是来讹你的钱的,我所以回来,是因为我开走的那一辆车不是我的。”
吉姆表情严肃起来,“你不是开玩笑吧?好,我和你讲理,假如你说的是真的,你要我们怎么做?”
哈伯突然明白,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要他怎么做。他如此匆忙返回也许是个轻举妄动的错误。可是,事已如此,只好硬着头皮。
他说:“至少你要向我解释清楚是怎么搞的,不然的话,我要自己进停车间去找。”
“为了保护你自己起见,”吉姆回答,“你最好不要去。现在是晚上最忙的时候,外人到处逛可能会被撞着。我们给你的那辆车在哪里?”
“就在对面,我妻子在里面。”
“我想去瞧瞧。”
哈伯和吉姆一起走到外面,对面不准停车的地方空空的,哈伯停放的车和太太都不见了。
哈伯目瞪口呆地说:“我不明白。”
“是你太太开走了吧?”
“不会的,这样拥挤的路她从来是不开的。”
“从这儿到你家要多长时间?”
“二十或二十五分钟。”
“你太太坐在车子里等了多长时间?”
哈伯看看表说:“差不多四十分钟。”
“也许她等得不耐烦了,你该往家里打个电话问问,她是不是平安回家了?”
吉姆挽着哈伯的手臂回到候车室。哈伯注意到周围的人比刚才多了。
“诸位,”吉姆说,“神秘的汽车不见了。这位老兄的太太用自己的钥匙把车开回家了。”
“不,”哈伯说,同时想集中精神,“她绝不会那样做,尤其是今晚更不会。”
“今晚有什么特别吗?”
“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你们做了些什么?”
“吃饭,然后……”
“喝了酒?”
“两杯威士忌,不过……”
“我明白了,通常你是滴酒不沾的,可是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