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他首次碰响防盗器,他知道该怎么办。除非被叫的巡逻车刚好在周围,否则,他有足够的时间出去,穿过下一条街,若无其事地走到他的停车处,他甚至可以开着车经过麦克大街333号,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就像一个好奇的开车者一样。
只是这天晚上他运气不好,他走近他的汽车时,看到汽车有些倾斜,左边的后轮漏气了!他庆幸自己没有偷任何东西,而且明智地扔掉了玻璃刀,同时将手套塞进树丛里。他打开行李厢,开始迅速而有条不紊地换轮胎。
他刚换好轮胎,巡逻车就停到他的身后。
“你们来晚了,”米切尔对下车的两位警察开玩笑说,“我刚换好轮胎。”
两位警察没有说话,米切尔站起身,发现年轻的那个警察正在看打开的行李厢。
“我们以为你需要帮助。”另一位警察和气地说。
米切尔从车下取出千斤顶,然后举起漏气的车胎,放进行李厢。
“幸亏我有备用车胎,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们的好意,”米切尔看他们,弯腰把千斤顶和螺旋放进行李厢,砰地一声关上盖子。他的心狂跳不止。然后,他微笑着点点头,一边走向汽车驾驶—边用手帕擦弄脏了的手。
“等一等,先生,”当米切尔的手指碰到车门的时候,年纪大的警察说。
米切尔转过身,茫然地看着他们。
“请问你衬衣口袋里的是什么?”警察一边问一边向米切尔走去。
米切尔一脸无辜的样子,掏出收音机,诚恳地说:“我汽车没有收音机,我开车时总带着它。”
“这种收音机可以收听短波,”那个警察仔细检查收音机,“可以接收警察呼叫的波长。…“是的,”米切尔和气地说,“现在卖的收音机,许多都可以接收到。”但是,米切尔注意到,年轻的警察回到巡逻车,对着对讲机说话。
年老的警察向米切尔道了歉,要他靠在汽车上,搜查了他的全身,当然,什么也没找到。
“请你稍等一会儿,”警察对米切尔说。
半分钟后,年轻的警察在警车边喊道:“警长要我们带他过去。”
米切尔被带到警察局的一间小办公室,里面有一张油漆味很重的大桌子,亨特警官坐在桌后,他请米切尔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亨特警官个子矮小,身体显得很单薄,长着一对细长的眼睛,总是眯眯着,好像在窥探什么,他有点秃顶,鼻子圆圆的,除了那对眼睛外,他的长相有些可笑。
“他们向你提到你的权利了吗?”亨特警官问。
“当然提到了,”米切尔说,“可是我不需要律师,我没有犯法,我没有理由不和你合作。”
“你车胎爆裂的地方发生了盗窃,”亨特警官干巴巴地说,“你带着接收警方呼叫的收音机干什么?”
米切尔微笑着说:“许多比较好的收音机都可以收听。”
“附近一位邻居说,他看见一位穿黑衣服的人离开那栋房子,
米切尔先生,你刚好穿着黑衣服。”
“你们的警察也穿黑衣服啊,”米切尔说,“那位邻居看见的也许是你们的警察。”
亨特警官噘起嘴,点点头说:“可能。”他手伸进口袋,掏出我的玻璃刀和手套,放到桌子上。“这些是我们在房屋附近树丛里找到的。”
米切尔拎起玻璃刀,好奇地打量着,“这是—种工具吗?”
“割玻璃用的,”亨特警官耐心地说,“这是手套。米切尔先生,请试着戴戴它。”
米切尔戴上手套,弯弯手指,好像很不习惯。
“似乎很合适,”亨特警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