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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花斑斓的烟花在高高的空中茂盛地开放,宏大而隆重。

余好站在阳台上仰头,眯着眼朝闪烁无比的空中看去。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盛大而热烈的情景,原来星光黯淡的夜空中,如花朵盛开一般的烟花,铺天盖地地席卷整个空际,砰砰砰一下又一下,好像心脏在剧烈跳动的声音。

那般的震耳欲聋。

余好转身往回看,祁盛盘着腿坐在客厅地板上,背脊微曲,手里拿着刀切着蛋糕。对着她的那张侧脸线条流畅,利落分明。他似乎是察觉到了余好放在他身上的那道视线,抬起垂着的眼眸徐徐朝她看过来。

少女披散着浓黑的长发,倚靠在围栏上,脸蛋被好看的烟花映衬得更加柔和与白皙。

这一幕,如当初在华阳县一样,她背后是漫天夕阳,好看得无与伦比;此刻在嘉和市,她背后是满天烟火,灿亮得熠熠生辉。

余好站在阳台上,祁盛坐在客厅里,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只要双方多走几步,就能挨到。可此时此刻没有人动,他们在原地望着彼此,中间是长久的安静、沉默。

时间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才过去短暂的几分钟。

祁盛站起身来,跨步朝面前的少女走去。他轻笑,张嘴声音还未出来,只听见清悦的嗓音和着烟花声,一并跃入他耳朵里。

余好说:祁盛,新年快乐。

祁盛停下脚步在原地愣怔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怎么,酒醒了?

余好摇头告诉他:我没醉。

确实是没醉,脑袋除了有点胀痛之外,并没有昏沉,此时此刻意识格外清醒。

她知道现在站在她眼前的人是祁盛,这个她骨子里厌恶和抵抗的少年,在半夜时分,提着蛋糕为她过生日,为她擦眼泪。

她眼神一片清明,眼睛睁得又大又圆,如同杏仁,幽黑的瞳仁里满满当当地映照着祁盛。

她走进客厅,走近他。

是吗?祁盛哼笑,眉尾高高挑起,玩味道,那怎么哭得眼泪鼻涕蹭我一身,又丑又脏。

余还没理会他言语间的戏谑,她坐在地上,无聊地吃了几口蛋糕,舔了舔嘴唇上沾着的奶油,然后淡声道:情绪难以自控,不行吗?

最亲近的爸爸去世,以后她的喜怒哀乐、情感以及思绪,都只能憋在心里;与早已改嫁的妈妈关系淡漠,只能做个安静乖巧的女儿,小心翼翼地讨要一点点、最平常的母爱;在最纯真纯粹的年纪失去了贞洁,纯白干净的身体被染指得满是污秽与肮脏。

她早就该哭的,不是吗?

哭她的委屈和嫌怨。

想到这,她就又开始怨恨起来眼前人了。

他真是个混蛋,坏到了骨子里了。玩弄她就像逗弄一只宠物狗一样,开心了就揉揉她的头,捏捏她的脸,丢几根骨头在她跟前。不开心了就使劲的欺负她,撕扯她的毛发,捶打她的骨头。

他今晚又在干什么呢?偶尔施舍般的给她一点温柔,给她一点甜头,企图让她忘记之前的那些苦难,全身心地沉浸在他的糖果陷阱里吗?

可她又怎么能够忘记呢?

被这个人撕扯过的毛发尚未长出,被捶打过的骨头还未恢复,她所受的伤痛还没痊愈,她又怎么忘得掉之前的那些苦与痛呢?

余好偏过头来看着站立的祁盛,她神情冷淡,向少年轻声问道:还有事吗?太晚了,你该回家了。

着急赶人的意味不言而喻,祁盛瞧着她早已恢复过来的清醒样子,险些被她气得笑出声。

到底是没忍住,于是沉闷的、低缓的笑声,突兀地响起来,在这个寂静的房间里,显得阴恻和森然。

余好听得头皮发麻,瘦削的肩膀微缩,双手不禁攥成拳头。

她不太理解祁盛笑什么?为何笑?跟个在夜晚索人命的鬼一样。

少年长身玉立,站在余好旁边,高大的阴影笼罩在她小小一团的身体上。他笑够了之后,居高临下地俯视少女,眉眼沉沉,面目冷峻,下颚分明,心情显而易见的不好。

声音从嗓子里蹦出来,从牙齿里挤出来,他说:我大半夜不睡觉跑来给你过生日,最后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余好嘴唇张开,迟缓地噢了一声,她站起身来动作缓慢地将桌子收拾干净,然后将脸侧过来看着祁盛,不慌不忙地说:可是祁盛,我从来没有要求过你要来给我过这个生日的。

她去倒了一杯温水,抿了几口之后,朝卧室走去,鞋子在地板上拖拉的声音很大,而她说话的声音很淡:何况,我不喜欢过生日。

她总是挑祁盛最不喜欢听的话,故意说给他听,总是用最冷淡的声音说出极为戳人心窝子的话来。

祁盛看着她关门,握拳忍耐了半刻,最终实在气不过,心情郁闷地踢翻了旁边的垃圾桶。碎乱的垃圾一股脑地洒在地上,污渍沾在洁白的地板上,又脏又乱。

祁盛望着这一团糟,愈加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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