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最近想起来他以前的样子,我总有点儿,心疼?”虎哥笑了,“算是吧。你没见过他以前的样子,他在美国的时候和现在完全不一样,酗酒嫖赌样样都干,他对谁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从来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他今天这幅模样如果让他那些人前男友见了,估计会笑掉大牙。”
“estelle……”虎哥不知是在对陈今岁说,还是独自感慨,“他那时候这么高,才十几岁,所有人都拿他当上帝,要么追捧要么厌恶,我却觉得,那不过是个小孩儿。”
“有时候会一个人坐在灯红酒绿的酒吧角落喝酒,像是在思念某个人,看上去和现在一样可怜。”虎哥道。
“听完这些,”虎哥凝视着陈今岁,“你还喜欢他吗?”
—
宋星年眼睛有些睁不开,就阖着眼,可是这时他对黑暗产生了无与伦比的恐惧,他想看见一点光,忍着疼痛把眼皮掀开了一点,看着明晃晃的灯光,他总算好受一点。
他拿过手机想要和人倾诉一下疼痛,可他发现自己原来从来不会倾诉,也没有可以倾诉的人。
最后他打给了父亲。
电话很快接通。
“estelle?”那边传来父亲的声音。
宋星年感到一点心安,像是襁褓中的婴儿得到父母的拥抱。
“父亲,”宋星年的声音很哑,“我以前真的很不堪入目吗?”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你声音不对,犯病了吗?”父亲担忧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吃过药了,没事的。”宋星年每说一句话疼痛就会加深几分,“父亲,我现在有点后悔了。”
“estelle,在父亲这里你只是个孩子,无论你的行为多么恶劣,对于我来说都不至于令人厌恶。”父亲叹了口气,“可是如果你能乖一点,也是一件好事。”
“你能原谅我是因为你是我父亲,”宋星年自嘲地笑了笑,“可他没理由。”
“你和你的恋人,出现什么问题了吗?”父亲问。
“嗯。”宋星年道。
“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见你愿意和我谈起你的恋爱状况。”父亲有些感慨地笑了,“estelle,我没法帮你,如果你做错了,请改正,感情是需要退让和妥协的,如果你像以前一样霸道无理,你会失去他。”
宋星年还不及回话,窗户响了,是陈今岁回来的动静。
他甚至觉得是自己听错了。
直到陈今岁走到自己身前。
“你……”
陈今岁面部表情地拿掉他手里的电话丢在了一边,强势地压了下来,二话不说开始亲吻他,撕扯他的衣服。
“陈今岁……”宋星年感到疼痛加剧,眼睛都疼红了,“陈今岁。”
陈今岁似乎已经没什么理智了,眉眼中尽是怒气,不顾阻拦地亲吻着他。
直到感觉到对方的眼泪落到自己身上。
陈今岁蓦然停止,不可思议又极为心疼地望着他:“你怎么哭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点颤抖。
“陈今岁,对不起。”宋星年擦掉因为疼痛而落下的生理眼泪,“我胃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