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你还真的是只用木棍就把这头野猪弄死了啊!”
王守义仔细检查了一下野猪身上的伤口,发现野猪的致命伤全在脑袋上,而且明显是被木棍多次重击而碎裂,不由得大为惊叹。
“是啊,老六这力气,这身手,也是太牛了。换了咱们,可能就是拿着铁棍也奈何不了这么大一头野猪。”
“就是用枪,怕也要三五个人同时开枪才能基本保证安全,哪里能像老六这样与野猪近身搏斗。”
其他民兵一边感叹,一边对陈国泰投去一丝敬畏的眼神。
作为二十多岁正当壮年的基干民兵,他们每个人都对自己的身体素质和战斗能力感到很自豪。
以前就算明知陈国泰能够秒杀一头野狼,他们也没有觉得有多了不起。
因为他们都觉得自己或许也能够做到。
但是现在这么大的一头狰狞野猪躯体明晃晃地摆在他们眼前,他们是不服也得服了。
从现在起再也没有人敢把陈国泰仍然当作少不更事的15岁小伙子,而是把陈国泰看成了一位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
“嘿嘿,这也是运气好。我一翻过山头就看到这头野猪在那边拱土找吃的。我偷摸上去一棍子打在它脑袋上,让它脑袋发懵反应不过来。。。。。。”
陈国泰憨厚地笑着解释。
“老六,虽然你的身手的确不错,但这次也确实是你运气好。冬天里野猪本来就很少到小黑山外围来,今天那边又是那么大的动静。。。。。。不说了,大家一起搭把手,帮忙把这头野猪弄回去。”
王守义笑着招呼过来的四个民兵一起帮忙抬野猪。
“我的天,这头野猪也太沉了吧。”
“估计至少有500斤以上!”
四个民兵刚一上手抓住四只猪腿开始用力,就立即发出惊呼。
以他们的体格和力量,把这头野猪抬起竟然感到无比吃力。
“老六这可是发了。按照今天早上讲好的,一斤野猪兑换6个工分,这最少都是3000个工分,差不多等于1个半壮劳力全年工分了。”
“有这些工分,再加上老七挣的那些,老六家今年的口粮工分缺额就应该全部补上。年底决算时老六说不定不但不会补钱,还能够参与‘劳四’的粮食分配,并拿到一点分红。”
民兵们紧接着就极其羡慕地说道。
他们纵然是基干民兵,也只在出任务的时候才有极少的一点点工分补贴。平时还是要在田地里吃大苦流大汗挣工分。
而小小年纪的陈国泰就这么‘砰砰砰’地随便敲了几棍子,就抵得上他们1年半时间的辛苦劳动,他们又怎么不羡慕到极点?
对于民兵们的赞叹,陈国泰面带憨厚笑容闭嘴不语。
这个时候可不能翘尾巴,要不然很容易拉仇恨。
不过在陈国泰内心里,对这个时代的劳动供养率也是相当满意。
在眼下这个时代里,尽管生产力落后生活用品极其缺乏,但劳动供养率那是相当地高。
像在陈家村这样的自然环境下,一个壮劳力只要认真劳作一年,就可以养活包括自己在内的至少3个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