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氏递过来的银子,白花花,亮晶晶的,跟她因为长年劳作的手,形成了鲜明反差。
为首那人见状,先是眯了眯眼睛,接着笑道,“你这银子,到是干净的很,不像平日里那些黑黢黢的。”
“廖妹子爱干净,实在看不了这些,莫说银子了,就是一文一文的铜钱,也能给你洗的锃光瓦亮的。”桂氏在一旁夸赞道。
廖氏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就是看不得东西脏,也习惯了。”
“原来如此。”那人抿了抿唇,“这院落位置不错,地方也算宽敞,廖婶子一个人住?”
“方才不是说了嘛,这里原是廖妹子和他儿子任秀才一起住的,任秀才读书刻苦,又有天分,考入了县学,今年过了科试,明年便要考举人了。”
桂氏道,“原本任秀才是个孝顺的,每月的廪膳银子加上自己抄书的钱,都能给上廖妹子不少钱,原也不用廖妹子去做活,只是廖妹子惦记这建柏往后科考用银子的地方多,便想着多少赚上一些,也算是自己对孩子的一些心意。”
“这样……”那人点头,“怪不得廖婶子会有那么多银子,原是有一个懂事孝顺的孩子,不过,当真是可惜了。”
这话说的有些莫名其妙,桂氏有些发怔。
廖氏也愣了一下。
“廖婶子认识张槐花吧。”那人眯着眼睛发问。
廖氏顿了一顿,张口回答,“认识,住隔壁巷子,原是卖烧饼的,后来因为年轻不懂事,犯了错……”
“那廖婶子可识得沈仓和孟大海二人?”那人打断了廖氏的话。
“不,不认识。”廖氏矢口否认。
语气有些急切,连脸上都有了几分惊慌。
“当真不识得?”那人从腰间摸了牌子出来,“实不相瞒,我并非是什么城西庄子上的管事,而是这县衙的捕头,奉县丞叶大人的吩咐前来查案,现如今查到你的头上,你最好还是乖乖说了实话为好。”
“民妇当真不识得沈仓和孟大海两个人。”
廖氏脸色白得如纸一般,“民妇素日安分守己,深居简出,又是自己一人独居,平日不过是出去买买菜蔬饭食,跟街坊四邻偶尔说说话,怎会认识那种地痞无赖……”
“我可不曾提及这二人是做什么的,你又如何得知他们二人是地痞,既是不识得,又怎知他们平日行事无赖?”
捕头质问的话一出口,廖氏一双腿已是抖得有些站立不住,瘫坐在了地上。
“敬酒不吃吃罚酒,到了衙门,再想说实话,便没这么轻巧了!”捕头挥了挥手,“带走!”
他身后几个便衣衙差忙走上前,将此时吓得已是呆如木鸡的廖氏拖起来往衙门走。
捕头在后面大步跟上。
留下桂氏呆愣在了原地,半晌才回过神来,跌跌撞撞地往自己家里头走。
廖氏被衙门带走之事,在半日之内,传遍了整个巷子。
“廖婶子好端端的怎么被衙门带走了?”
“我听桂婶子说,衙差去的时候问廖婶子认识不认识张槐花还有沈仓和孟大海呢。”
“这张槐花给苏记下过巴豆水,沈仓和孟大海是
不是就是先前想掳劫苏姑娘结果错掳了青葵,又被青葵揍成猪头那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