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大雨滂沱,他的尸体被人捡起运走,剑却永远留在了那处。
难怪。凌今雨看向柯夜的腰间:我看那里会这样痛。
所以让你别看。柯夜走过来,指尖擦拭她微微湿润的眼角道:不该让你想起来的。
可此时此刻,凌今雨全想起来了。
她睁开眼时,是在一片黑乎乎,没有光的地方。
她从地里爬出来,像是一个被封印千年的恶鬼。她漫无目的地往特情局的方向走去,是想找人。
这个想法只存在了一瞬间,很快就被天道本性压制了。
直到她吞下本属于凌今雨的残魂和血肉,才慢慢变作一个人。
你第一眼看见我的时候,就认出来了?凌今雨问,所以你想杀我。
嗯。柯夜抿着唇,抱歉。
天道无常。
他不知道那究竟是他的剑,还是被他夺来的天道。不知道她是好是坏,此事是福是祸。
我是。
凌今雨闭上眼睛,主动亲了亲他的唇:我一直是,我我喜欢你
她记得当年他一身血衣,沾着尘世间所有的戾气与不甘,跪在她身前质问不公的模样。
那一丝垂悯,是他唯一的机会,他抓住了。
于是乎,她委身于剑,那一丝波澜,成了心动。
糯米糍乖巧地捂住了眼睛,摄像头也听话地失去了作用。
眼看两人唇瓣相贴,青绿却站起来,尽职尽责地问了句:那,应高义究竟在哪儿呢?
凌今雨睁开眼,立刻清醒。
在三元山。她摸了摸突然失落的柯夜,轻轻地笑了起来,在我原身沉眠的地界,挖了当年沾了你鲜血的土,准备行人丹之法。
柯夜目光一冷,轻笑道:不仅挖我的坟,还要挖我的血。
他还挖你的剑。凌今雨故作委屈,宝,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