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柴兄弟是什么人?”杜珍娘反问。
“这个……了不起。”文天霸迟疑地说。
“他会自己逃掉?古老,你说。”杜珍娘向古灵冷笑地问。
“很……很难说,但是……他不会舍弃我们。”古灵慎重地说。
“柴兄弟如果要独自丢下我们一走了之,他早就走了,还用等到今天?”杜珍娘愤愤不平地说。
“已经三个多时辰了,他不走了鬼才相信。天黑了,咱们向上闯。”端木长风咬牙低叫。
“向上闯?你没听见上面狠群的厉号声么?”白永安问。
“那么你又有何打算?”
“我?我等柴兄弟。”白永安沉声答。
杜珍娘哼了一声说:“谁敢跟我打赌?”
“赌什么。”文天霸问。
“赌柴兄弟会转回来,谁有胆赌?以天亮为期。柴兄弟如果回来了。赌他不回来的人横剑自刎,以谢不信任柴兄弟之罪,我赌他会回来。”
“少庄主赌不赌?”白永安冷冷地问。
“你呢!”端木长风反问。
“我赌他会回来。”永安坚定地说。
“我也赌他会回来。”文天霸大声说。
“古老,你呢?”杜珍娘问。
“他……我想。他会回来的。”古灵答。
端木长风冷哼一声,阴森森地说:“万一他明晨不回来,你们都横剑自刎,岂不完了?”
“哼!反正生还无望,赌一赌落得大方。”白永安冷笑着说。
“少庄主敢不敢赌?”杜珍娘挑衅地问。
“杜姑娘,不可无礼。”古灵低叱。
杜珍娘格格狂笑,引来了一阵凶猛的狼嗥。
蓦地,远处传来了柴哲的叫声:“杜姑娘,你笑什么?”
众人扭头循声看去,黑暗中地上雪光朦胧,柴哲正在十余丈外飞奔而至。
“笑你,柴兄弟。”杜珍姐笑答。目中却泪下如雨。
“我有何可笑?”柴哲奔近问。
“笑你愚蠢。怎样了?”白永安接口问。
柴哲长叹一声说:“我确是愚蠢。你们听清了,我将出险的路与应注意的事说明。”
他确是愚蠢,他该一走了之的,只消向山下一滑便万事大吉,但他却冒粉身碎骨之险回来了。
他将地势和应注意的事详加说明,最后说:“灵老负责少庄主的安全,小侄保护梭宗僧格。先上的人在山顶会齐,不可擅自滑下山脚。走!到出险处再说。沿途注意运气行功抗寒,不然到达崖下便冻僵,那就麻烦大了。走!快跑暖和些。”
文天霸第一个先上,抓住第三根绳索放下第二根之后,向下招呼一声,第二人方开始向上爬。千艰万难,众人屏息着向上爬升。
文天霸距崖顶还差十来丈,蓦地崖顶传来一声暴叱,有人喝道:“牛鼻子老道,站住!”
“咦!你们是什么人?”是太玄的喝问声。
下面的人心中大骇,暗叫完了。
“你两个杂毛给我滚回昆仑去。”先前发喝声的人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