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兵知道,姜可最喜欢的就是小虎子,只要自己表现出对小虎子好,姜可就会爱屋及乌,喜欢上自己。
然而姜可也没有像他期望地那般,直接对着夏兵摇了摇头,“我有点累了,我先上楼换一身衣服。”
她和高丰喊了一个晚上,找了一个晚上,淋雨也淋了一个晚上。她现在是真的累了,要不是找小虎子的希望还支撑着她,她恨不得就这么死了,一了百了。
而这边的周楠已经起床,看着外面的倾盆大雨忍不住皱眉。
按照行程,她们现在已经要到离京市更近一点的家岭站。
但随着昨晚上的暴雨,前面出现了山体塌方,他们就只能在涪陵站停了下来。一停就是好几个小时。
车厢里的乘客哀声怨道。
“这是什么情况呀,到底什么时候能走啊,我还着急去下一个站点换乘呢!”
“是啊,我都和家里人说好了让他们明天早上来接我,再停下去,这火车还能准时到吗!”
周楠就抱着周灿澄,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看着窗外的雨。
半个小时后,对面驶来一辆火车,好像是从京市那边来的。
这让乘客们终于松了口气,毕竟对面都来火车了,就证明前面的塌方已经解决了。
周楠正看着雨帘发呆,周楠怀中的周灿澄却突然擦了擦眼睛,然后猛地从周楠身上跳下来,在床下的一个包里仔细翻找着。
周楠忍不住皱眉,“你是在找什么呀,是不是饿了,这里有鸡蛋糕,你要吃点吗?”
陈秀兰也是皱眉道:“别翻了,好不容易塞进去的东西,一会该翻乱了。”
而周灿澄对周楠和陈秀兰的话置之不理,依旧自顾自翻找着。
周楠就看着周灿澄拿着过年时姜可寄回来的照片,仔细看了一眼,然后就对着窗外指着,“妈妈,你看,那是小虎子。”
陈秀兰一声轻笑,“小虎子还在京市呢,怎么可能在这里。你别不是看错了吧,这小孩子难免都有些挂像。”
周楠则是顺着周灿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直接瞪大了眼睛,然后就皱眉看向季鹏涛,“完了,真是小虎子。”
而抱着小虎子的那个女人周楠也见过,正是上次在火车上被人贩子偷走孩子的那个青年女人。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青年女人的精神状况明显有些不好,披头散发,眼神恍惚。而被他抱着,轻声哄着的小虎子则是一直紧闭着双眼。
季鹏涛看着对面车窗里的两个人,眉头一皱,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出去。
而陈秀兰也察觉到不对,生怕季鹏涛吃亏,吩咐周老二守着周楠母子,而她则是拿着姜可寄过来的那张全家福就跟着季鹏涛的身后,向对面跑去。
等陈秀兰到的时候,季鹏涛正在和那个疯女人撕扯着,疯女人拼命大喊季鹏涛是来抢她儿子的,抱着小虎子死死不松手,求车厢里的乘客快帮帮她。
而季鹏涛生怕伤到疯女人怀中的小虎子,只能站到角落,皱眉受着车厢里乘客的指责。
陈秀兰眼珠子一转,将全家福藏在自己怀里,对着季鹏涛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就拨开围着季鹏涛的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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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干什么不好,非要来抢别人家的孩子。长得人模人样的,却不干人事。有这个时间自己回去生一个不好吗?干嘛非盯着别人家的孩子。”
陈秀兰说完后,就走到疯女人面前,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小媳妇,你别怕,有大婶在,没人能抢走你的孩子。”
疯女人听着陈秀兰的话后,终于松了一口气。抱着小虎子的力道也逐渐减弱。
而陈秀兰则是眼疾手快,拨开她的两只手,将其按在地上,就对着一旁的季鹏涛喊道:“快把小虎子抱走。”
陈秀兰说完后,深觉不够,又对着围观的乘客喊道:“快帮我们把乘警叫过来,这个女人是个疯子,把我亲戚家的小孩抱走了,还好让我们给碰到了。”
乘客一听,这人居然还敢喊乘警,一看就没说谎,于是纷纷加入压制疯女人的队伍。
而季鹏涛则是趁机将小虎子从疯女人的手中抢了过来,先是摇了摇小虎子的身子,看他没反应,不由得对着陈秀兰皱眉道:“妈,小虎子好像被喂了迷药。”
也难怪刚刚发生那么大的响动,小虎子一直保持着昏睡。
等乘警过来时,众人已经将疯女人制服了。陈秀兰直接上前对乘警说明情况,还拿出了小虎子的全家福为证。
“我女婿是我们省理科状元,还登上过人民日报。我用我女婿的人品担保,我刚刚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乘客纷纷吃惊,难怪刚刚看季鹏涛眼熟,原来是省状元啊。
其中一名乘客忍不住发问道:“那文科状元呢?我记得报纸上说他老婆是文科状元呀!”
陈秀兰直接对着对面的周楠挥挥手,而周楠不明所以,只能和陈秀兰招招手。